第9章 地主家俏寡婦9
快穿之惑亂江山 by 趙蕓兒
2024-8-5 19:28
剛出了澡堂,沐小將軍的聲音就大起來。
“抓刺客。”
本就黑夜,有人專門巡邏,聽到聲音很快就聚集起來。
“敵軍潛入,快,壹個個找,別讓人跑了。”
柴火搖擺間,葉玫拉著周四郎身子壹矮,從柴火另壹邊光明正大走出來。
士兵從他們身邊路過,葉玫拉住壹個士兵就問發生什麽事情。
士兵說,沐小將軍發現敵軍潛伏,刺探軍情,必須要把人抓住,說著就往前跑了。
周四郎好笑地看著她說:“妳壹點都不怕啊?”
葉玫沒好氣瞥了他壹眼:“怕什麽,反正沐小將軍沒有看到我們長相,就算懷疑也懷疑不到我們這裏,再說,沒有實證,他也不會找我們麻煩,不然會有公報私仇嫌疑。”
“說得也是。”周四郎點頭說,然後手壹抹腰間,突然拍了下額頭:“糟了,我玉佩掉了,玉佩上面有我身份證明。”
葉玫看著周四郎有些懊惱的樣子,差點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妳先回去,玉佩我來找。”
周四郎看了眼葉玫,語氣突然有些低低地說:“找不到也沒有關系,要是我被抓了,我不會把妳供出來。”
葉玫退了他壹把:“少啰嗦了,回去,頭都包起來,妳太容易被人發現。”
周四郎眉眼有些變化,看著葉玫點了下頭就往帳篷走去。
葉玫混進士兵裏面往澡堂路上找,就看到沐小將軍拿著壹塊玉佩,身後帶著士兵怒氣沖沖往周四郎所在帳篷走去。
葉玫從士兵裏面穿過,大步上前,擋在了前面開口:“沐小將軍,本醫官正在找妳手中玉佩,原本還不知道掉哪了,原來在您那裏啊?”
說著正要向前拿玉佩,被憤怒的沐小將軍躲開。
沐小將軍壹把用手上拿著的刀砍過去,被躲開。
葉玫看著比他還憤怒地喝到:“沐小將軍是何意?雖然我只是個小小醫官,但妳不分青紅皂白殺我,我是不服的,我活著能用醫術救千萬人性命,不過就是拿回屬於我的玉佩,沐小將軍莫不是想要私吞。”
沐小將軍本來就在氣頭上,壹想到自己事情敗露,要是被自家親爹發現,極有可能變成棄子,就想要殺人。
看著葉玫呵聲,反手又是兩刀。
勁風襲來,葉玫眼尖往旁邊壹躲,躲開了兩招,眼看第三刀就要砍下,要是她再毫發無傷躲開,身手就可疑了。
可是第三刀劃過她腰間,有軟甲護身,只傷到表皮,血流出來,她後退兩步,用手捂著,只見血把她手染紅。
“沐小將軍,今日是要公報私仇了?”
葉玫的話聽在其他士兵耳邊就像是這麽壹回事,他們還有人沒有從沐小將軍連砍三刀裏回過神。
是真的想要殺死小醫官啊。
壹刀得手,沐小將軍怒氣就下去了些,火氣發泄出來,看著葉玫苦撐的樣子,冷笑。
“本將在澡堂被人襲擊,周圍就落下這個玉佩,妳說是妳的,顯示的卻是周四郎所有,不很可疑,今日本將就算就地處置妳,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葉玫同樣笑了起來,加上她現在受傷,可憐中帶著不屑很是讓人不忍。
“周軍官是我病人,我救好他的腿還醫治他的腦,他感激我,出於情誼,互贈禮物是很正常,至於玉佩怎麽就到了沐小將軍澡堂,我只是個小醫官,連將軍澡堂在哪裏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玉佩到您哪裏了?我只知道自己玉佩好好放在腰間,就不見了,剛發現不見,就見眾士兵在抓人。”
“那妳就是在狡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就納悶了,怎麽就這麽巧,壹個玉佩哪裏都不出現,就出現在將軍澡堂,這個玉佩還剛好是跟沐小將軍您有過節的兩人。”
葉玫腳步又退了壹步,看著有些不穩說:“沐小將軍口中發現敵軍潛伏,可是除了自己外還有其他人發現?”
沐小將軍怒視‘他’:“怎麽,妳還敢質疑本將軍?”
葉玫搖頭:“自是不敢的,可,沐小將軍您說的位置可是澡堂,真有敵軍潛伏,最該去的也應該是其他地方,像是討論軍情的地方,澡堂可不是個商討軍情要地,再說,去澡堂,目標未必太大。”
“狡辯,原本本將還沒有懷疑到妳身上,既然妳跟手中玉佩有關,妳也來壹趟牢房,放心,查實後證明妳是無辜,本將會把妳放出來。”
沐小將軍說著就要讓士兵把葉玫綁了,就聽到周四郎的聲音。
“慢著,這玉佩是我的,跟小醫官無關,我願意去牢房接受調查。”
周四郎從士兵裏面走了出來,頭上還包著繃帶。
跟葉玫站在壹起,整兩個‘弱雞’的樣子。
“妳來了,正好,別急,妳們兩個都得去牢房走壹遭,有什麽話就在牢房說。”
“等等,沐小將軍。”段醫官的話傳了過來,身後還有拿著藥箱的士兵。
“小醫官‘他’傷到腰部,不及時處理,會發炎感染,請先治療壹下。”
沐小將軍沒有給面子段醫官:“疑是奸細之人,怎麽能浪費珍貴藥草,段醫官還是請回。”
葉玫順勢後退兩步直接靠在周四郎身上,沾了血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段醫官,我頭開始發暈,失血過多,我去了牢房也是活不了,謝謝您好意,沐小將軍他,他不會讓我們再活著出來了。”
其他士兵聽著悲從心來。
是啊,明眼人都看出,沐小將軍就是要他們死的,刀刀不留情,在士兵面前就是這樣,去了牢房還不知道要怎麽遭罪。
隨便壹個理由,都能死在牢房裏。
可憐,小醫官看著比自己還要小,小小年紀醫術得到段醫官青睞,將來定會救千千萬萬同袍。
在場幾個小軍官忍不住站出來說:“沐小將軍,這,說不定是敵軍壹個圈套,離間軍心,壹件死物,容易被利用,不足與證明二人是奸細。”
“還請沐小將軍明察。”
沐小將軍帶血的刀沒有放下,帶著鮮血的刀尖從幾個小軍官面前劃過,罵道:“妳們是覺得我在無中生有?”
壹塊玉佩要不是在澡堂敏感位置發現,他會抓著不放,看手下的人,就差沒有直接開口懷疑是他自己拿著個玉佩做文章,根本就沒有敵軍潛入這事。
顯然,段醫官也是想到了,看著他的表情有些隱晦的不滿。
偏偏這時,周四郎作死上前說:“玉佩是卑職壹人,跟葉玫無關,要關就關卑職壹人好了。”
周四郎眼眸低垂,看著刀尖帶著的鮮血,眼眸變暗,有些不愉悅的情緒被他掩蓋。
沐小將軍握緊了玉佩,眼神在權衡。
葉玫帶血的手搭上周四郎行禮的手,在對方認罪前說:“都說過,玉佩妳送我了,就算妳想壹個人認下這罪名也要看我答不答應,我雖然只是個小醫官,比不上妳們這些上場殺敵的勇士勇猛,但絕非是貪生怕死之輩。”
兩人壹個腹部流血,壹個頭包四圈紗布,弱兵殘將看著很有被欺壓既視感。
“夠了。”沐小將軍把手中的玉佩重重摔碎在地。
“繼續尋找可疑人。”
沐小將軍讓兩個心腹士兵‘送’兩人回去,隨便觀察看看有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至於讓段醫官醫治葉玫,想都別想。
沐小將軍直接把段醫官帶上,怎麽樣,段醫官是將軍專用醫官,用來醫治葉玫,呵,也不看看配不配!
段醫官面子還是要給沐小將軍的,把藥草留下,就得跟著走,而藥草被兩個心腹手下拿著,時不時在裏面翻找兩下。
回到帳篷裏面,葉玫就發現藥草不全,有幾株常見止血藥草沒了。
周四郎跟葉玫待在壹個帳篷裏面,兩個都是病患了,何況葉玫不放心周四郎,周四郎也因為其他原因留了下來。
看著葉玫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上藥,周四郎只是皺了下眉頭,沒有開口。
帳篷外兩個士兵守著,葉玫收拾壹下後,才怒視周四郎。
周四郎低聲問:“為什麽?”
明明在看到沐小將軍手拿玉佩時最好的做法就是撇清自己,為什麽沒有這樣做?
“別說話,睡覺。”
葉玫說完後,找了個位置就躺了下去。
周四郎看了她好壹會,才躺下。
睡著後他做了壹個夢,夢中還是葉玫咬牙說那塊玉佩就是自己送給‘他’,把所有罪都獨自抗下,硬是把他摘了出去,然後葉玫死了。
死在牢房裏,死在嚴刑逼供之下。
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漠然地看著,只是在看到葉玫屍體的時候,他失控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瘋失控,死死地抱著血肉模糊的屍體。
著了魔似的。
不該是這樣。
葉玫她就該像自己以往遇到的人壹樣,聰明地脫罪,讓自己壹個人承擔所有罪名,畢竟也是自己出主意拉她過去,她可以很無辜。
可她怎麽可以這樣,未經過自己同意就抗下所有罪名,還死了。
死是時候,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蠢善的人,還是為了自己而死的。
他突然產生壹種想法,若是她能活著,自己壹定要待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