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南派三叔

靈異推理

  五十年前,壹群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壹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壹座奇特的戰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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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變天了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我跟她進了船艙,裏面放滿了壹堆壹堆的東西,幾乎連放腳的地方也沒有,看來他們準備地十分急促,所有的物資還沒有來得及搬進貨倉,就胡亂地扔在入口處。我邊走邊觀察,發現主要是潛水設備、大型儀器、食物、繩子,其中氧氣瓶又占了大多數。
  我們穿過這些貨物,到了連通著機械室的後倉,這裏橫七豎八的擺著幾張板床,上面鋪著已經油得發黑的毯子。其中壹張床上坐著壹個有點發福和禿頂的中年人,滿臉油光發亮的,看見我進來,很神經質地站起來和我握手,說道:“幸會,幸會,鄙姓張。”
  我對這人第壹印象不好,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和他握了壹下,他那壹雙手倒是非常有力,看樣子以前也從事過體力勞動。
  寧小姐向我介紹說:“張先生是我們公司特別請來的顧問,是專門研究明朝地宮的專家,這次主要負責這個海底地宮的分析。”
  我對正統的考古界並無太多興趣,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不過看他面露得意之色,只好說道:“久仰。”
  那禿頭很誇張地擺了擺手,說道:“專家不敢當,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過我運氣比較好,碰巧發表了幾篇論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罷。”
  我從來沒見人這樣說話的,都不知道怎麽接他的話,只好說道:“您過謙了。”
  他很吃這壹套,又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問我:“不知道吳先生這次是作為什麽身份被請來的?恕我直言,似乎吳先生研究的學科比較冷門,或者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從來沒在考古雜誌上見到過吳先生的大號。”
  這幾句話分明是想貶低我,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的,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聽到這些幾乎要發作,可壹想到自己才上船不久,環境還不熟悉,只好壓住火氣,沒好氣地說道:“我專攻挖土的。”
  我的語氣已經很不善了,可他竟然沒聽出來,哦了壹聲:“您是建築師?難怪,原來不是我們壹個圈子內的,不過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行,妳蓋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們還是有交集的嘛。”
  我壹聽哭笑不得了,看來這人說話雖然不靠譜,但是也不算那種陽奉陰違的人,拍了拍他說道:“我不是建築師,我是挖掘工人,妳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來才行。”
  說了這話我就有點後悔,我本來還沒答應他們要親自下鬥去,現在那邊的情況不明,凡事還要等我實際看了再說,想著又補充道:“不過到時候挖不挖,還要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允許,想挖都挖不了。”
  他沒聽出我的弦外之音,還壹個勁地給我遞名片,說什麽多壹個朋友多壹條路,以後去北方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他幫忙,我看他和我見面不到兩分鐘就搞得十幾年交情壹樣,估計再聊下去就要去結拜了,忙岔開話題,向那女人打聽出事海域的情況。
  那個女的相當幹練,她把幾個事情壹列,我就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三叔當時也無法確定那個海底墓穴具體方位,他只找出了四個有可能的區域,壹個壹個去找,後來肯定是給他們找到了,但是失蹤船的最後壹次報告比較簡短,並沒有提到他們最後確認的海域是哪壹個,所以現在我們也得壹個壹個找過來。
  他們的計劃是從離得最近的壹個仙女礁開始找起,然後到永興島補給壹些物資,再到七連嶼附近的其他三個海域去,中途停留不超過半個小時。至於尋找的辦法,西沙的海水非常清澈,光線好的情況下目視入水可達三十多米深,而且海地水流活動平凡,沒有流動性很強的海沙,所以幾天前的盜洞,應該不會被掩蓋住。
  這艘船的漁老大本身對於那幾片海域也非常熟悉,我們這些外行人在水面上看的水底都是壹個樣子的,但是在他們眼裏每片水域的水底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海底發生壹些地勢的變化,他就能看出來。
  我從那個女人的談話中發現,她對於水底的這三個人仍舊生存有著很大的信心,不知道這種盲目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當然,我也希望承她貴言,三叔在海鬥中壹切平安。
  那張禿頭看我和那女人談得投機,把他壹個人撂在壹邊,大概有點不爽,自顧自睡覺去了,我看這個人年紀已經到中年,脾氣還像小孩子壹樣,不由好笑,真是壹百年不死都有新聞,不知道相處下去會不會融洽。
  想著,船壹震,後面的漁老大起錨開船了,船的晃動開始劇烈起來,因為是老舊的船,不僅僅是左右的搖晃,還有壹種不規則的前後搖擺,好像置身在搖籃裏壹樣。我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被這麽壹晃,倦意襲來,就打起了哈欠。那女人十分知趣,就讓我自己好好休息,我也老實不客氣,的確是累了,躺下就睡著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船已經行駛到海中央,我透過窗向外面望去,發現才壹個囫圇覺的工夫,已經變天了,整個大海好像壹下子變成墨綠色壹樣,太陽消失在大片的烏雲裏,光線透過那些雲塊的縫隙照射下來,在天上形成了壹幅巨大的金絲版畫,同時也在海面上撒下壹片金鱗,上下交相輝映,十分壯觀。
  不過好景不長,烏雲很快便連成壹體,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大海壹下子變成了駭人的黑色,海浪翻滾起來,船隨浪擺,當我們在浪谷的時候,海水是在船舷的上面,就像即將被巨浪吞食壹樣,非常恐怖。
  我看到船夫們緊張地跑來跑去,加固著固定物資的網繩,雖然非常急促,但是船老大的臉上並沒有畏懼的神情。
  我在城市裏待慣了,看到這情景只覺得興奮異常,想去甲板幫忙,上去之後才知道根本不是想的那樣,在現在這種情況要在甲板上站穩腳跟,不是反應快就可以,妳必須對海浪和船非常熟悉,知道這次傾斜之後下次傾斜是在什麽時候,事先做好準備。我顯然沒有這麽高的水平,走了幾步後,不得不抱住壹塊突出的鐵環。
  這個時候,有幾個船員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開始叫起來,我聽不懂閩南話,順著他們的手指看去,隱隱約約看到船的左側,高起的海浪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
  因為距離比較遠,看不太清楚,只覺有可能是壹艘船,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從我身後走過,我就問她這些人在叫喚什麽?
  她身上頭發濕濕的,被風吹得亂甩,仔細聽了壹下說:“他們好像看到壹艘船。”
  船老大走到我們身邊,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那邊好像有艘船出了事故,按照規定,我們必須要過去看看。”
  這樣做當然無可厚非,那女人點點頭,船老大對他那些夥計用本地話很快發布了壹系列指令,馬上船就壹個滿舵轉了方向,向左邊開去。
  風浪中的海就像丘陵,每壹個浪頭都是壹座山,而我們的船迎著浪頭沖了過去,爾後破浪而過,每破壹次船上的人就洗壹次海水浴,全身濕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從來沒有感覺這麽亢奮過,忍不住都想號叫起來。
  我們壹連翻過十幾個浪頭,終於可以看清楚那東西的大概輪廓了。
  這個時候,我就聽到船老大驚恐地大叫了壹聲,隨即好幾個船員都驚慌了起來,我忙問那女人又出了什麽事情,她壹聽之下突然臉色大變,壹把抓住我的手說:“千萬別回頭看,那是條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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