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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也是壹種生活

雲天空

都市生活

張少宇穿著白色休閑襯衣,牛仔褲,輪廓分明的臉上充滿了玩世不恭。雙手插在褲兜裏,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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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壹章

混也是壹種生活 by 雲天空

2021-12-16 22:01

  陳文忠、馬波、吳濟都找了小姐,張少宇覺得如果硬推掉,有點面子上掛不住。
  出來混的,不能太矯情,這個道理張少宇當然懂。
  和張莉分手這麽長時間了,張少宇還沒碰過壹個女人,他是個生理正常而且精力充沛的男人,如果說內心中對這方面沒壹點想法,那絕對是扯他媽的蛋!只不過,他知道什麽叫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人的欲壑永遠都是難填的,做人得明白什麽叫克制和節制。
  這是壹間專門的按摩室,沒有窗,門墻的裝飾材料都是隔音的,男男女女在裏面想怎麽折騰都成,保證外面的人聽不到壹點動靜。
  洗完桑拿浴的張少宇,換了身洗浴中心提供的純棉休閑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軟軟的鋪著潔白床單的席夢思床墊上。
  床頭櫃上,擺著兩只高腳酒杯和壹瓶已開瓶的長城幹紅,還有壹包沒開封的軟包中華香煙及壹個打火機。
  看著這位陳文忠特別為他安排的美女將門關上,然後姿態優雅文靜地走到床邊,在他身邊坐下,張少宇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平靜。
  女孩名叫小娜,穿著能看到內褲的超短裙,上身的吊帶背心根本就藏不住她那對豐滿卻不失堅挺的大波,最少有三分之壹的乳肌都裸露在空氣中。
  她身高在壹米六八左右,體型修長均稱,染著暗紅色的長發在腦後隨意地束了個馬尾,肌膚雪白,眉目如畫,絕對是那種不比任何壹個影視名星差多少的美女。
  見張少宇並沒有像她以前服務過的那些客人壹樣,看到她就急形急色地撲上來亂摸亂啃,小娜不由有點奇怪。她好奇的側著頭打量著張少宇,嫵媚地笑道:“帥哥,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張少宇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呆會兒再說,美女,做妳們這行的,都這麽急嗎?”
  小娜將短裙脫掉,只穿著條半透明的蕾絲內褲爬上床,在張少宇身邊倚著床端靠坐著,順著將那包中華香煙拿起,拆開,抽出壹支遞給張少宇。
  “我不抽煙。”張少宇淡淡地說道。
  小娜自己將煙叼在嘴裏,點燃,吸了口,方漠然地笑道:“對我而言,時間就是金錢,當然,今晚我被妳包了,妳隨便想什麽時候做都由妳決定。”
  “為什麽非得要做呢?”張少宇笑了笑,說道:“不做不行嗎?”
  小娜看了張少宇壹眼,撇嘴說道:“靠,不做妳幹嘛找小姐?男人都壹個德行,帥哥,妳就別裝了,看妳也不像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童子雞。想幹就幹,不用跟我客氣的。就算妳不做,這包夜的錢我還是照拿的。”
  張少宇本來還以為這個美女有點素質,但這時看來,她的言行舉止和她的外貌還真有點不相符。壹時間,他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拿起枕邊的搖控器,張少宇打開電視,誰知播出來的全是日本的色情AV,張少宇暗嘆了壹聲,將電視機關了,“包妳壹夜,得花多少錢?”
  “通常情況是壹千五。不過,妳是陳哥的朋友,我打八折。陳哥對我有交待,讓我務必服務到位,說是如果妳有不滿意之處,我不但沒錢收,還得卷鋪蓋走人。所以,帥哥,我對妳可不敢有半點怠慢。來吧,今晚我是妳的,妳想怎麽著都行,不論妳想要什麽樣的姿勢花樣,我保證讓妳盡興滿意。”
  說著,小娜將抽了幾口的香煙放在煙缸裏,自己動手脫了個壹絲不掛,蛇壹樣向張少宇的身體纏過來。
  張少宇眉頭微皺,將她輕輕推開,隨手將床單掀開,蓋在小娜的身上,淡然笑道:“既然妳說今晚都是我的,長夜漫漫,時間多著呢,幹嘛這麽著急呢。”
  小娜有點意外的看著張少宇,伸手在他襠部摸了摸,明明有反應,而且是反應強烈,不是什麽陽痿不舉,他怎麽就能無視她的挑逗和美色呢?
  “先聲明,我絕對是個正常的男人。”張少宇沒有阻止小娜用手探他小弟弟的舉動,笑道:“只是我不太習慣女人太主動。這會讓我有種被妳誘奸的感覺,所以,美女,咱們還是先別忙著做這個,聊聊如何?”
  小娜用壹種看怪物似的眼神盯著張少宇看了好壹陣,忽然“咯咯”笑道:“帥哥,妳算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壹個客人,呵呵,誘奸妳不喜歡,莫非妳想玩強奸?我先聲明,SM我可不做。”
  “我靠,美女,我像那麽變態的人嗎?”張少宇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拜托妳別滿腦子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行不?男人和女人在壹起,除了性,貌似還有很多的事可做。”
  “靠,帥哥,妳不是想和我談什麽人生啊,理想啊,世界觀之類的無聊事吧?”小娜又點燃壹根煙,邊吸邊道:“來這種場所玩的男人,有哪個不是只圖性的發泄?”
  張少宇盤膝而坐,說道:“不可否認,正是因為男人有這種需求,所以才會有妳們這個行業的持續發展,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我今天和妳呆在這個房內,不是來尋求什麽性的發泄,而是不想掃陳哥的興。我最怕欠別人的情,壹旦欠上了,在沒還之前,做什麽事,都他媽的沒心情!”
  小娜將床單在身上裸了裸,也坐了起來,點頭說道:“這個理由嘛,還能免強接受,不然,我還以為妳是同性戀呢。帥哥,陳哥似是非常看重妳呀,妳混哪裏的?怎麽以前從來沒見妳來這玩過?”
  “今天是我第壹次來衡山。美女,妳是本地人嗎?”
  “不是,我是哈爾濱人。但在本地混了兩年了,可以算是半個本地人。”
  “貌似妳很怕陳哥?”
  “呵呵,豈止是我怕,在整個湖南的南半省,陳哥、馬哥和富哥,那可都是跺跺腳地面都會抖三抖的大人物。在衡陽地境,我還沒見過敢不賣陳哥面子的人。”
  “美女,妳將心放肚裏好了,明天陳哥問起,我保證說妳服務壹流。”
  “那就我就多謝了,帥哥,我對自己的身材長相壹直都很自信,怎麽妳在這種情景下卻能對我無視呢?”
  “妳的確很性感,也很漂亮,不過,我可能在這方面比較保守……”
  “是不是覺得做我們這壹行的都很臟很賤?”小娜美麗的臉蛋上浮現壹抹黯然神色。
  張少宇喟然長嘆道:“妳想多了,其實,職業不分貴賤的,妳們這行能從遠古源襲至今,說明妳們這個行業也是整個社會組成的壹部分。賤也好臟也好,嘴在別人的臉上,他們想說什麽那是他們的事,只要妳自己不去踐踏自己的尊嚴,妳根本就不必在意別人怎麽說。因為每個人的人格,都是對等的。”
  小娜深深地看了張少宇壹眼,嘆然說道:“難怪妳能得到陳哥的賞識,妳真的與我所見過的那些混混有很大的不同。”
  張少宇目含深意地笑道:“人生如戲,做小姐,更是天天得和不同的客人逢場作戲,如果妳能將心態調整壹下,把自己當成是這部戲的主角,演好妳的每壹場戲,我想,妳就不會再覺得自己低人壹等了。”
  “演戲?呵呵,的確,我們做小姐的還真是每天在演戲。”
  “聽說過古代的秦淮八艷嗎?”
  “知道壹點點,是歷史上有名的八個名妓。”
  “妳知道她們為什麽會以壹個青樓女子的身份,引得那麽多的風流才子達官貴人爭相追捧嗎?”
  小娜迷惑地搖了搖頭。
  張少宇笑道:“她們雖然不是演員,但她們人人都有壹身精湛的演技,她們懂得如何去琢磨男人的心理,知道什麽時候該哭,知道什麽時候該笑,她們知道哭有多少種,也知道笑也多少類,而最重要的壹點,就是她們會用眼睛來說話。”
  小娜上下打量著張少宇,怔然問道:“難道妳專門研究過我們做小姐的這壹行?”
  張少宇楞了楞,隨即哂然失笑,說道:“我靠,我沒事研究小姐幹嘛,我只是想告訴妳,妳們當小姐的,技術含量其實也挺高的,那種見了客人便脫衣脫褲,張腿迎客的小姐,是最不入流的,妳得學著如何去分析和捉摸客人心理活動,做壹行,就得專壹行,精壹行,得有敬業精神才成。”
  小娜也學著張少宇的樣子,盤腿而坐,誰知這壹來,身上裸著的床單掉了下來,妙相橫陳,而她也沒有想將床單披上的意思。
  張少宇指著落在她身側的潔白的床單,笑道:“披上吧,半遮半掩,有時對男人的誘惑更大。”
  小娜依言將床單重新裹在身上,笑瞇瞇地說道:“帥哥,那妳教教我,怎樣才能當壹個敬業的小姐行嗎?”
  反正現在沒心情和這個美女尋歡作樂,張少宇於是和小娜聊起怎麽樣才能把壹名小姐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這個話題來。
  壹邊喝著紅酒,兩人壹邊相互探討著男人和女人心理。
  不知不覺中,二人不再是剛開始的那種金錢和肉體的交易關系,變得熟絡起來。
  這壹夜,可以說是張少宇這二十多少年最難熬的壹夜。有好幾次,小娜借著要在他身上實習壹下剛才交流的心得體會,搞得張少宇欲火焚身,差點就把持不住想抱著面前的美人兒盤床大戰,但是,他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腦海裏突現楊婷瑤的影子,弄得他只好及時剎車,沒敢出軌。
  小娜在知道張少宇是不想做對不起他女朋友這個原因後,沒再挑逗引誘他了,她從心裏佩服這個男人,也打眼裏羨慕這個男人的女朋友。
  第二天,張少宇在吃自助早餐的時候,碰上了陳文忠、馬波和吳濟。
  “怎麽樣,少宇,昨晚那妞功夫壹流吧?哈哈哈!”這是陳文忠見到張少宇後說的第壹句話。
  “嗯嗯,謝謝陳哥。”張少宇含糊其辭地答道。
  馬波和吳濟也過來跟張少宇打趣了幾句。吃完早餐後,張少宇和吳濟向陳文忠、馬波告辭,大家都有工作要忙,陳文忠和馬波也沒多留。
  結交了陳文忠、馬波、金文富、譚誌勇這四個朋友後,劇組在衡山的拍攝非常順利,只不過因為劉楓臉上的傷,比原定計劃多拖了兩天。
  在離開衡山的時候,陳文忠親自驅車趕過來給張少宇送行,並再三叮嚀讓張少宇有空就來衡陽玩。
  張少宇陳文忠還真有那麽點好感,他表示只要有時間,他壹定會來衡陽專程拜訪陳哥。
  本來對張少宇幫混混們治傷之事還有點耿耿於懷的劉楓,在事後從吳濟嘴裏得知大炮的大哥陳文忠,是整個衡陽市黑白兩道都非常吃得開的大人物後,劉楓這才對張少宇在這件事的處理手段感到深深的折服。
  張少宇在事後其實也是暗叫僥幸不已。他當時也沒想過大炮是否在後臺靠山,他只是覺得混混們出來混生活也不容易,做人沒必要太過份,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壹線,做人厚道點總沒錯。
  而唐奎在經過這件事之後,包括劉楓在內的劇組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都開始對他刮目相看,甚至還有幾個替身演員嚷嚷著要向他拜師學藝,搞得他有點哭笑不得,而且,場務組裏的人沒誰再敢向以前那樣隨便將他呼來喚去當雜工使喚。
  劇組把宣傳片拍完返回長沙時,已是四月十八號,離張少宇集訓的日子只差兩天了。
  這些日子中,趙靜打過壹個電話給張少宇,告訴他集訓的通知她幫他拿了,問什麽時候交給他比較方便點。
  因此張少宇在回到他在青年公寓的家後的第壹件事,就是給趙靜打了個電話。
  “瘋丫頭,我到家了,妳在哪?晚上壹塊吃飯如何?當然是我請妳。”
  “我在臺裏,現在已經有部分選手提前來報到了,所以事特多,少宇,我晚點給妳電話,好嗎?”
  張少宇並沒感覺到趙靜對他的稱呼有了變化,他笑道:“成,那我等妳電話,記得上次我和妳說的那事,呆會來的時候,將那些實力強勁的選手的資料幫我弄點過來。”
  “嗯,早給妳準備好了,等我電話,我先掛了。”
  “忙妳的去吧。”
  張少宇合上手機,看了看手機屏上的時間:16點35分。
  覺得有點無聊,張少宇於是打開電腦,並將QQ登陸。
  而這時,遠在省黨校進修鍍金的楊婷瑤,正呆在黨校的宿舍裏,對著她的IBMT43筆記本發楞呢。
  剛來黨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又能重溫校園時代的光景,哪知黨校的學習,與她當年在大學讀書,根本就是兩碼事。
  在黨校,除了上午下午各聽壹節課之外,其余的時間,多為來這學習的各個地方的政府官員在壹起相互交流。
  黨校這壹期的進修人員,只有楊婷瑤壹個女孩,其余的二十九名同學,基本上都是來自四川省各個大中城市裏的市長、副市長、秘書長、檢察院長、公安局長等各級高官要員。
  楊婷瑤本來就是那種到哪裏都受歡迎的美女,這些同學對有她這麽壹個年輕漂亮的女同學表示出極大的興趣。都說官場裏的人物鼻子特別靈,不知是誰通過關系打聽到楊婷瑤是現任省委書記的寶貝女兒,如此壹來,只要不上課,來找楊婷瑤以探討學習內容為借口的官員,每天不知有幾撥!
  這不,十分鐘前,她好不容易才將來自自貢市的人大秘書長柳雲龍打發走。近十幾天以來,為了應付她的這些同學,占用了她大量的業余時間,使得她上網替張少宇管理宇少貼吧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剛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給張少宇寫封電子情書,正醞釀著該和老公說些什麽,房門外忽然傳來曾書記和黨校校長馮延義爽朗的笑聲和交談聲。
  剛想著曾書記怎麽會來黨校,敲門聲便響起。
  楊婷瑤趕緊將筆記本合上,起身開門。
  “曾叔叔,您怎麽今天有空來黨校呀?”楊婷瑤嫣然笑道,把洪都市委書記曾寒松和黨校校長馮延義請進了宿舍。
  “呵呵,今天來省城辦點事,順便去妳家看望了壹下老首長,妳母親向我問起妳的近況,於是從妳家出來後順道來黨校看看妳。”曾書記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親切地望著楊婷瑤笑道:“婷瑤,在這還適應嗎?”
  楊婷瑤給兩位長輩壹人倒了壹杯熱茶,然後在書桌前的那把紅木高背椅上坐下,並著雙膝,雙手交叉著擱在膝蓋上,嬌聲笑道:“還算適應吧,不過這裏的學習生活,與我在學校裏的時候還真不壹樣。”
  “小楊,是不是來妳這串門的學員讓妳有點不自在啊?”年近五旬的馮校長平時嚴肅的瘦臉上,今天也有了難得壹見的笑容。
  “馮校長,還好啦,他們的消息還真靈通,雖說沒明著和我說,但我猜也能猜到他們肯定是沖著我爸的面子來的。”楊婷瑤苦笑著說道。
  “小楊,老首長當年培養和提拔了很多年輕有為的幹部,知道妳是老首長的千金,常上妳這走動壹下,也算是人之常情。”馮校長笑道:“就連我,也是老首長的老部下呢!”
  楊婷瑤無奈地笑道:“曾書記,馮校長,您們能不能別老把我當成我爸的女兒行不行啊?我壹直想試試自己到底行不行,難道離開了我爸,我什麽都幹不成嗎?”
  “婷瑤,妳當然是妳父親的女兒啊!”曾書記笑呵呵地說道:“妳的個人能力,我們都看在眼裏呢,如果真是扶不起的阿鬥,就算妳是天王老子的女兒,我曾寒松也不會買帳的,婷瑤,官場就是這樣,人際關系是個永恒的話題,妳參加工作的時候還短,時間長了,妳就什麽都會明白了。”
  楊婷瑤輕輕地“嗯”聲,沒有接話。
  “黨校這期的學員,都是新壹代的年輕幹部,他們有學歷、有能力、有魄力更有闖勁,小楊,有空多和他們接觸壹下,對妳將來的政治資本積累很有幫助。”馮校長正色說道:“老首長雖然嚴禁我們開後門,但是,既然知道妳是老首長的女兒,我和老曾就有義務對妳的政治生命負責!”
  “老馮的話很有道理,婷瑤,知道我為什麽會挑這個時候讓妳來黨校進修嗎?”曾書記慈愛地看著楊婷瑤,高深莫測地笑道。
  楊婷瑤怔然不解地望著曾書記,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老馮告訴我,這期的學員都是我省新生代年輕幹部的傑出代理和典型。”曾書記鄭重地說道:“讓妳來黨校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給妳壹個和這些年輕幹部接觸交流的機會。我希望妳對此加以重視。”
  楊婷瑤表情肅然地點頭為意。
  曾書記、馮校長接下來和楊婷瑤拉了拉家常,也沒坐多久,便離開了楊婷瑤的宿舍。
  楊婷瑤把兩位長輩送走後,回房將門帶上,站在門後擡手在酥胸上輕輕拍了拍,籲出壹口長氣,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得抽空回家壹趟找老爸好好談談。”
  她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液晶屏的右下角,QQ圖像在跳個不停。
  將鼠標移至圖像上壹看,居然是張少宇的號,楊婷瑤臉上湧現開心興奮的笑容,馬上將對話框點開。
  “師姐,在不在?”
  楊婷瑤回話:“老公,對不起,剛才有點事,沒看到妳發來的消息。”
  大約半分鐘後,張少宇回復道:“黨校的學習任務很多嗎?”
  楊婷瑤答道:“不多,不過就是人際關系有點復雜,老公,妳最近還好嗎?”
  “基本上是老樣子,過兩天我就得參加集訓了,聽說這次是封閉似的集訓,可能不允許和外界聯系。”
  “嗯嗯,妳壹定要多註意身體,別再像以前那樣經常熬夜。”
  “呵呵,現在熬夜倒是不多了,對了,師姐,我能不能問妳壹個問題?”
  “什麽問題?老公,妳問吧。”
  “能告訴我妳是通過什麽關系,分配進洪都市機關工作的嗎?”
  “老公,怎麽今天突然想起問這個?”
  “也沒什麽,只是覺得現在考公務員非常難,而且在學校的時候,也沒聽妳說過妳有參加過公務員的考試,所以有點好奇。”
  楊婷瑤沈吟了片刻,用潔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方作出這個決定,她飛快地敲了壹句話回過去:“我父親叫楊長征,是現任四川省省委書記。”
  網絡那端的張少宇在看到QQ對話框裏的這行字後,差點沒從電腦椅上蹦了起來。
  “我靠,師姐這個靠山也他媽的太強硬了吧,我他媽的居然在和省委書記的女兒談戀愛!”張少宇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壹句。
  他馬上找了個“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滿頭大汗的QQ表情回了過去。
  “老公,妳流這麽多汗幹嘛呀?”楊婷瑤回話道。
  “師姐,怎麽以前從沒聽妳提過啊!我和省委書記的女兒談戀愛,我想起來就有點暈。”
  “這有什麽了不起的啊!我可沒覺得省委書記的女兒有什麽特殊,老公,妳父親從來不許我向人提這事,妳得答應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好不好嘛?”
  “老婆,我現在明白妳為什麽能混進政府機關部門工作了。”
  “老公,答應我,不管我是什麽人的女兒,我永遠都是妳最心愛的妻子,好嗎?”
  看著這句真情的告白,張少宇覺得心中暖烘烘的,他嘴中嘀咕道:“媽的,我管她是省委書記的女兒,還是皇帝的女兒,只當她是師姐,是我女朋友,是我將來的老婆不就得了。”壹念至此,張少宇將剛才的郁悶全驅走,回復道:“嗯,老婆,我答應妳,而且我還答應妳,我將來壹定要讓妳的家人心甘情願地接納我成為妳們家的乘龍快婿!”
  “我就知道我老公壹定不會讓我失望的。老公,妳知道嗎,妳這種永不言敗的鬥誌和自信心,是妳最大的資本!”
  “老婆,妳放心吧,我才不會因為妳是省委書記的女兒而有什麽自卑感的,相反,我覺得我能將省委書記的寶貝女兒勾上手,那才叫本事呢!”
  “就是就是,我老公是最棒的,最優秀的。對了,老公,大前天我逛商場的時候,幫妳買了兩件T恤,我按妳給我的地址讓快遞公司寄過來,應該這兩天妳就能收到。”
  “老婆,妳沒事給我買衣服幹嘛,我還有好幾件新衣服沒穿呢。”
  “老公,妳忘了後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什麽日子?”
  “是妳二十三歲的生日啊!妳怎麽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呀!”
  經楊婷瑤這壹提醒,張少宇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生日,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但師姐這兩年卻壹直都記得清清楚楚。“有女朋友的感覺真他媽的好!”張少宇心中感慨不已。他敲了幾個字回過去:“謝謝!老婆,妳不說我還真忘了。”
  “老公,生日是每個人壹生當中最重要的幾個日子之壹,生日,也是母難日,後天妳最好能抽空打個電話給妳媽媽。”
  “嗯,我會的。”
  和楊婷瑤聊著聊著,張少宇覺得時間過得還真快,直到手機鈴響,他才記得趙靜要過來給他送集訓通知單這事。
  他趕緊敲了壹行字給楊婷瑤:“老婆,我接個電話。”
  “嗯,去接吧,有事妳先忙,我先下了。”
  “成,老婆,886。”張少宇壹邊敲著健盤,壹邊將手機接通:“瘋丫頭,下班了?”
  “我就在妳樓下,是妳下來,還是我上來?”手機裏傳來趙靜的聲音。
  “妳上來吧,我懶得下樓。”
  “嗯,我把車停好就上來。”
  張少宇將手機合上,先跑出去將房門打開,然後再回到電腦前,見楊婷瑤的QQ頭像已經變暗了,他想了想,將QQ關掉,從硬盤裏調出壹份下載的音樂專業知識的資料。
  約摸五分鐘後,趙靜在他身後出現。
  她稍稍看了電腦屏上的資料,笑道:“看不出妳現在還挺用功的嘛!”
  邊說,她壹邊從手袋裏拿出壹個用黃繩系著的可掛在脖子上的工作證壹樣的證件,遞給張少宇,說道:“這裏妳的集訓通行證,號碼不錯,08號。”
  張少宇隨手接過來看了看,也就和壹般的工作胸牌差不多,看了眼便擱在電腦桌上,轉過身對趙靜笑道:“貌似妳忘了還有東西沒給我吧。”
  不知為何,趙靜這次面對張少宇的時候,沒有以前那般放得開和肆無忌憚,原來他倆每次見面,總要擡杠開玩笑,甚至還會嘻笑著打打鬧鬧,但今天,趙靜像是突然變了壹個似的,變得人如其名,文靜了很多。
  聽張少宇這麽壹提醒,趙靜仰頭閉眼,用左掌輕輕在腦門上拍了拍,嘆道:“瞧我這記性!”
  張少宇現在還沒意識到趙靜的變化,他笑道:“不會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的原因,讓妳得健忘癥了吧?”
  趙靜白了他壹眼,嬌聲說道:“妳才得健忘癥呢!”說完,又從手袋裏掏出壹個MP3,遞向張少宇,“妳要的資料都在這裏面,希望能對妳有所幫助。”
  張少宇肯定地點頭說道:“當然會有,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現在可是在未雨先籌啊!”
  如果是以前,趙靜肯定得抓住這個話題,和張少宇擡上好壹陣杠,但今天她沒有,而是臉上流露出壹種很自然的嫵媚神態,笑道:“那妳打算怎麽謝我呢?”
  和趙靜那雙美麗的像是會說話的大眼睛壹接觸,張少宇突覺心頭沒來由的怦然壹動,他趕緊借著轉身面朝電腦的顯示屏,將視線轉移,他不敢肯定自己如果和這雙眼睛作深情凝視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妳說怎麽著就怎麽著,我聽妳的。”張少宇壹邊彎腰將MP3插入電腦的USB接口,壹邊笑道。
  “當然是妳請我吃頓大餐,然後,我們壹塊去紅歌匯唱歌!”趙靜似是老早就將晚上的節目安排好了,想也沒多想便說道。
  “去紅歌匯唱歌?就我們倆?”張少宇擡頭問道。
  “嗯,就我們倆,有問題嗎?”趙靜笑盈盈地答道。
  “當然沒問題。我正好想找個地方試試這段時間我自學成材到什麽境界了呢。”
  “自學成材?靠,妳還真能自賣自誇呀!”
  “我靠,這哪能叫自賣自誇,應該是天道酬勤才對。”張少宇說著,移動著手中的鼠標,打開了MP3裏的壹個文檔。
  看著壹份份參賽選手的個人資料,張少宇不由感慨現在真他媽的是個透明的信息化社會,好像人人都變得透明起來。這些個人檔案,做得只怕比這些參賽選手在檔案管員部門裏的人事檔案都要更為細密。
  除了詳細地記載了每個選手的家庭、社會關系、成長歷程、性格特征等情況之外,還對每個選手在興趣喜好,專業技能方面有著非常詳細的詮釋。
  “瘋丫頭,妳說,別的參賽選手,他們手裏是不是也會有如此份關於我的個人情況有關的檔案?”張少宇的思維還真能呈跳躍性的想法無窮。
  趙靜想了想,點頭說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我們應該不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兩個人吧,我們能想到的,別人只怕也能想到。不過,我估計,像此等詳細的資料,不是每個選手都有門道能搞到。”
  張少宇回頭看了趙靜壹眼,笑道:“瘋丫頭,看不出妳還有當特務的潛質嘛!”
  趙靜站在他的背後,用力在他肩頭上掐了掐,嗔道:“妳少來,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少宇裝模作樣的痛叫了壹聲,然後指著資料中許心燦的個人檔案,開玩笑似地說道:“瘋丫頭,妳說,如果我將這份資料先研究透徹了,再找個機會去泡這個MM,妳說,成功的機會有幾成?”
  趙靜對他做了個BS的手勢,瞪眼說道:“妳敢,如果妳敢借著這次集訓的機會去勾搭這個小MM,我保證打舉報電話給楊婷瑤!”
  “妳知道我師姐的電話?”張少宇有點意外地問道:“妳們壹直有聯系?”
  “那是。”趙靜得意地笑道:“妳師姐拜托我替她看著妳呢,要知道現在外面狐貍精實在是太多了,而某人的意誌實在是太薄弱了。”
  “靠,妳才是最可怕的小狐貍精。我師姐要是真讓妳瘋丫頭來看著,那豈不是將羊往虎口裏送啊!”張少宇在心中暗暗嘀咕著,當然,他不會將這個想法在臉上表露出來。
  張少宇靠在椅背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信妳才怪。貌似我素來對美女的誘惑壹直都有著極強的免疫力。”
  “真的嗎?”趙靜眼神怪怪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靠,當然是真的,瘋丫頭,按理說,對這方面,妳應該最有發言權嘛,咱倆相識這麽長時間,妳有哪只眼睛見過我在外面沾花惑草過?”
  “切!也不知那天在藝校,是哪只色狼圖謀不軌,想占我的便宜。”趙靜在張少宇面前,向來是心直口快,沒遮沒攔的,上次在藝校差點因壹時沖動和張少宇進行親密接觸,事後她壹直心潮不定,幾乎腦海裏每天都會自然不自然地浮現出那壹幕。當她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是不知不覺中愛上張少宇後,她差點沒讓這個“可怕”的現實折騰得發瘋。
  女人就是這樣,當她們對男人產生愛意後,本著壹種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態,她們會盡可能將女人最溫柔可愛的壹面在男人面前展示。
  趙靜也是女人,自然也免不了會有這種想法。所以她才會有意無意地在張少宇面前不再像以前那麽“囂張野蠻”。
  然而,江山移改,本性難移,和張少宇瞎鬧慣了,想壹時半會改變過來,還真不是件容易辦到的事。
  這不,跟張少宇聊著聊著,趙靜被他引得故態復發,心在怎麽想,嘴裏也就自然怎麽說了。只是,她將藝校練舞廳那壹幕說出來後,她自己也後悔不已,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張少宇聽趙靜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突然把這件他也壹直在回避的事捅出來,他心中壹震,沒敢回頭看趙靜,而是盡量以壹種玩笑似的口吻笑道:“我靠,瘋丫頭,那天貌似是妳有意引誘我犯罪吧!好在哥們我意誌力堅定,臨危不亂,懸崖勒馬,沒釀成大錯。”
  “說什麽呢,明明是妳想占人家的便宜……”話說到壹半,趙靜沒敢再往下說,因為她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張少宇也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他看了看電腦上顯示的時間,站起身笑道:“算我占妳便宜總成了吧,瘋丫頭,都快六點半了,妳說,咱們是不是得出發了?”
  “那妳趕緊換衣服呀,難道就穿成這樣出門呀!”趙靜指著張少宇那身汗衫短褲說道。
  “呵呵,瘋丫頭,妳在這,我怎麽換啊!”
  趙靜沖他皺了皺鼻子,“誰稀罕看才怪!”說著,便到外面等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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