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道、空、無、有

　　被遺棄的舊宇宙，23紀前的神話中心，現在迎來最可怕的時刻，真聖數量前所未有的多，集中在壹起！
　　無、有、照古、顧三銘等領著諸聖，和對面大霧中的那批至高生靈對峙，氣氛緊張與凝重到了極致。
　　初臨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所有人都有異樣的感受，禦道紋理劇烈交織，身體忽明忽暗，宛若壹個又壹個濃縮的宇宙在旋轉。
　　“貫穿兩個神話宇宙交融地時，我的境界關卡居然受到沖擊，崎嶇的前路像是在被拓展，延伸出去很短的壹截路。”
　　老黃鼠狼——黃尚，露出訝異之色，停滯多年的道行，有再次提升的跡象，要打破某種桎梏。
　　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有這種變化，讓他深感心驚。
　　“我也感覺到，如果讓我待在在兩大超凡中心接壤地，常年閉關，我的道行最起碼能在真聖領域破限壹次。”懸空嶺真聖也露出驚容。
　　真聖破限，那就是提高了壹個了不得的層面！
　　“我的道行已經有所精進，還在緩慢增加中。”新聖龍文銘說道。
　　瞬間，諸聖皆意識到，兩大神話宇宙的邊界地，是壹處了不得的造化地，正在承接兩界最高道則。
　　不用誰說，他們每個人都有最直觀的感受，待在這裏好處很多！
　　這種不同神話中心的碰撞，交融，互補，孕生出了不得的東西，對至高生靈來說都是大補物。
　　當然，對於“無”和“有”這個層面的無上生靈來說，兩界交融地或許沒那麽大的影響，可對其他真聖就不壹樣了。
　　“元道，妳過來試試看。”有至高生靈回首，聲音穿透神話宇宙邊界，傳到36重天。
　　不止36重天的超凡者露出驚容，連腐朽宇宙的外聖、惡靈等也都在驚異，壹些改路者、巨獸等，都忍不住想接近。
　　元道和伍六極壹樣，屬於這壹紀元最拔尖的異人，隨時有可能會成為真聖。
　　現在元道動身了，但最後時刻，他的真身停在神話宇宙接壤地的外面，出動了他煉制的化身，壹個渡劫失敗、元神崩潰的瘋子。
　　誰都沒有想到，當那個瘋子進入兩大超凡中心交融地，壹切都不同了。
　　他混亂的氣機被梳理，崩潰的元神中誕生出壹顆金色的光點，由小而大，吸收破碎的精神碎片，迅速“強壯”了起來。
　　元道的真身凜然，接著，他入主瘋子的那部分元神之光受到劇烈沖擊，竟被驅趕了出來。
　　如果他再不退出來的話，很快就會被吞噬掉！
　　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壹個被認為渡劫遇險，差半步成聖的失敗者，精神領域徹底坍塌，全面崩潰的瘋子，今天能夠浴火重生，竟復蘇了。
　　他不再渾噩，頭顱中壹顆種子越發璀璨，照破山河萬朵，在其周圍大道祥雲碰撞，元神重組了。
　　元道臉色很不好看，他不止是失去壹具重要化身那麽簡單，曾經煉化過對方，這是壹段非常大的因果。
　　“他練過《枯寂經》，留下了復蘇的後手，沈寂期只要沒有徹底消亡，就算是蓄勢了，今天意外蘇醒，竟要重新沖擊真聖關卡。”有至高生靈點評。
　　然後，突兀地，那片地帶降落下混沌天雷，真聖大劫出現，瘋子的雙眼如同金燈，不再迷茫，接著化成熊熊燃燒的禦道火光，他的氣息在暴漲。
　　這壹幕看呆了不少人，連腐朽宇宙的惡靈、外聖、巨獸等都坐不住了，蠢蠢欲動，自身想去試試看，同時也欲攜帶弟子去沖關。
　　很快，就有人付諸行動，壹個龐大的機械人，周身冷冽，以多種違禁金屬材料混鑄而成。
　　消失數百年的機械金剛竟回來了，躲在相鄰的宇宙的大裂縫中，想要沖關，但壹直沒有什麽動作。
　　現在，他看到了最好的成聖契機。
　　他和超凡中心至高生靈中的某位存在關系不錯，他壹向執弟子之禮，最近風雲變換，他都未歸，主要是因為打過招呼了。
　　很快，機械金剛那裏的天空中也泛起了混沌雷光。
　　這壹刻，兩界強者皆震撼！
　　23紀前的舊神話中心，那批至高生靈並沒有幹看著，見到這邊的神異景象後，他們也召喚門徒，前往邊界沖關試試看。
　　兩大神話宇宙交融，邊界線足夠長，現在誰都沒有主動進攻，都在探查造化地，在驗證著什麽。
　　“還等什麽？”有至高生靈喝道。
　　元道頓時毫不猶豫，飛向交界地。
　　伍六極很從容，邁步走出，也進入兩大神話宇宙的接壤地，他很有信心，數日前他多次觀看王煊的6破演化。
　　“機械金剛也開始渡劫了！”
　　“對岸，那邊的絕頂異人也在沖關，要成為新聖了嗎？！”
　　腐朽宇宙中，壹群外聖、邪神、惡靈低語，確實坐不住了，他們的境界關卡很多年都沒松動過了，他們的門徒也需要這種天大的機緣。
　　“無、有、顧老妖，我們想和妳們壹起去征戰，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有致命性的隱患，我等也想盡壹份力。”
　　有外聖來了，也有巨獸在邁步，更有至高生靈帶著最看重的門徒，徑直闖向兩界互補的造化地。
　　“有”親自開口：“欲來，宜早不宜遲。這種契機很短暫，就如同開天時的第壹束光，第壹縷道音，皆與眾不同。現在兩界對接，僅在這種初步交融、互補時，才會有這樣的明顯效果。”
　　甚至，此時諸聖都退回到邊界交融地帶了，也在感悟，沖擊自身的關卡。
　　早先這裏道則狂暴，異常危險，現在平和後，則成為最理想的閉關之地。
　　對面，那批至高生靈避開他們，占據了另壹段邊界線。
　　腐朽宇宙，惡靈、邪神、外聖徹底躁動了，而後，部分生靈出動了，這誰能忍得住？
　　有些至高生靈閉關壹兩紀，都難以打破桎梏，道行難有寸進，現在但凡有那麽壹絲可能，他們都會忍不住想試試。
　　也有邪神初時很沈得住氣，坐看風雲起，自語道：“老朽改路，雖然不徹底，但也是活了7紀的生靈了，豈會為外物所動？我操，那個活了4紀的新聖，周身冒光，元神交織出新的至高紋理，有所提升？想老朽足足壹紀元都沒有提升過分毫了，不行，我忍不住了！”
　　“呵，真沈不住氣，老夫當年看到過活著的舊聖，十幾紀的沈浮，什麽大場面沒見過？不會被誘惑，什麽，活了20紀的大惡靈元宙都邁步進去了，到了善的身邊。那還等什麽，老夫……也要跨界！”
　　接著，壹些嘴硬的身影，也都紛紛動身。
　　甚至，有舊聖時代的老惡靈，也沒忍住，看到對岸，連善都在用功，在體悟，直接坐不住了。
　　“嘶，竟是這種道韻，兩個神話宇宙互補的道則，真乃大補物，沁聖心脾，如沐太初之光，如聽開天之音，相見恨晚啊！”
　　連最執拗的邪神等，都兩級反轉了，跑去悟道，硬撼自身久久未曾動過的關卡。
　　外宇宙的巨獸、改路者等，站在諸聖不遠處，暫時成為壹個大陣營的人了，用他們的話說，起源於同壹個超凡中心，理當互為援手。
　　瞬間，在這裏分成兩大神話陣營。
　　對岸，那批至高生靈也在密議著什麽。
　　“妳們都過去了，我不動，留在超凡中心看家。‘麻’留下過遺訓，讓‘原’守住這最後的神話源頭。‘原’遠行赴死前，又叮囑過我，守住最後的立足地，保住壹份凈土。我哪也不去。”
　　36重天之上，老男孩瘦小的身影沒有遠行，現在他開始長高，身體不再孱弱，面孔不再蒼老。
　　很快，他成為壹個英挺的青年，睥睨兩界，掃視壹重又壹重外宇宙，他向著現世星海走去，震懾諸世，隨後他模糊了，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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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紀前舊超凡中心，兩批至高生靈對峙，隨著時間推移，氣氛越來越緊張。
　　因為，成聖的契機與沖擊關卡的力量等都在減弱。
　　雙方沒有必要維系平和了。
　　“妳還是要動手嗎？執意要和自己戰鬥。”對岸的“無”開口，依舊淡漠，有些超脫，似乎出現什麽變故都無所謂。
　　“無”開口：“若是真不在意，妳什麽都不用說就是了，妳壹而再地出言，說明妳心中很不平靜，妳慌了？”
　　對岸的“無”嘆氣，道：“我不怕，只是近來，我於冥冥中有所感，再加上見到了妳和‘有’，我有很多猜測，這才覺得事態嚴重，或許很恐怖。”
　　“妳在說什麽？具體點！”機械天狗豎著尾巴向對面喊話。
　　然後，它就被王澤盛突兀的摸了摸狗頭，得到了贊許。
　　也就是它眼中的王惡霸，換個人的話，它肯忍無可忍了，直接要開“嘴仗”！
　　對岸的“無”開口：“我除了擔憂，兩個鏡中世界破碎後，超凡就此不存外，也在擔心，妳、我、以及兩個‘有’，如此重逢，壹旦歸真、唯壹後的可怕後果。”
　　說到這裏，對面的“無”不掩飾了，道：“我是妳的前身——道。”
　　接著，他身邊的“有”也開口：“我是‘有’的前身——空。”
　　僅這兩句話，就震得諸聖有點麻，惡靈、邪神、外聖等更是面色都變了。
　　“道”鄭重說道：“我們這樣隔開，甚至說是割裂，分在兩個神話宇宙中，可能另有原因。我有預感，我們四個出現在壹起，不見得是好事，真正交手，決戰過後，最終有可能會融合，甚至歸真，唯壹。”
　　諸聖和惡靈面色都凝重起來，很早的時候，就有人說，道與空是壹個生靈的壹體兩面，無與有也是如此。
　　現在，四個可能是歸壹？僅是想壹想就覺得無比恐怖！
　　“草率了！”王澤盛忍不住掐了壹把狗頭。
　　“道”接著開口：“妳可曾想過，我們為什麽分開，有什麽內因，壹旦歸真究竟會發生什麽？有很多不好的跡象啊，比如說，6破名單究竟是哪裏來的，會否其實就是在這兩個神話源頭誕生，而非外來物。它總是不滅，是否因為還有本體，會否和我們有關？”
　　“空”也發聲了，道：“其實，在23紀前這個舊超凡中心，還有壹些舊聖，但他們不與我們往來，在防備著什麽。他們在此神話中心對應的地獄中活動，這些也說明了壹些問題。或許，分開狀態的我們還是我們，壹旦歸真後，我們將不是我們。”
　　這樣的簡單的話語，讓諸聖和惡靈都有些毛骨悚然，誰打造的超級違禁物品道、空、無、有？根本就沒有具體說法，只知排位，他們的來歷確實極其可疑。
　　現在，他們的對話，讓人心中莫名生出壹股寒意，冷氣蔓延向全身。
　　“無”很沈穩，依舊鎮定，道：“妳們在說謊，此神話中心對應的地獄有舊聖，這應該是真的，但是妳們兩個的身份存疑。”
　　“有”也開口：“甚至，妳們這群生靈的真正來歷都有問題。”
　　“無”沈聲道：“於我來說，無論是妳等23紀前舊超凡中心的強者，還是彼岸的垂釣者，雖然都是大患，但並非無解。我要探究的是，超凡中心為什麽要壹紀又壹紀的逃離，永寂之地的外面，到底有什麽，妳們的鏡面世界存在線索。”
　　他略微壹頓，接著道：“妳今天的說法，給了我壹些啟迪，兩個鏡面世界在追逐，在反照真實之地，所以才誕生了鏡世界的神話。我思忖後，認為超凡中心或許在追逐什麽，但也確實在逃。”
　　這樣的言論，讓壹群至高生靈都心頭劇震，瞳孔收縮，連善的面色都變了又變。
　　“道”竟化形了，出現朦朧的輪廓，嚴肅無比，道：“彼岸就是大患，永寂之地，無神話因果的神秘地域，更是探究不得。妳現在所做的壹切都是在引發變數，會惹出大禍。”
　　“無”很堅決，道：“有些事必須由我輩打破，今天要查個水落石出，需要從妳等有問題的生靈入手，挖掘出背後的真相。”
　　“道”立刻喝斥：“妳真想打破鏡中世界，讓超凡中心熄滅嗎？！”
　　接著，他看向諸聖與惡靈等，道：“妳們難道也想跟著他破滅神話中心嗎，妳們可知道後果？！”
　　“先從破滅妳等的鏡面世界開始！”此際，“無”動手了，而且上來就是無上攻擊手段。
　　瞬息間，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到處都是至高紋理，壹條又壹條大裂縫出現，宇宙像是水晶玻璃被撞擊，出現很多裂紋！
　　不止如此，諸聖起源的超凡中心，36重天這邊，也出現了裂痕。
　　神話源頭劇烈震動！
　　“破開鏡中世界，返本還源，得見真相！”那是“無”的聲音，震動了兩大超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