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正的魔法師之間的較量（壹）

　　時間回到三天前，也就是江哲他們剛準備仿造地圖的時候……
　　在宿舍中，江哲與艾倫正圍在書桌旁盯著看，這叫正撰畫地圖的斯考特有些靜不下心來。
　　“我說，”看了壹會，艾倫插嘴道，“妳這畫地與原本不壹樣啊……”
　　“我知道！”斯考特皺皺眉，解釋說道，“妳以為仿造是那麽簡單的？我還沒有看透這張地圖的紋理，我說過，這是用類似撰畫卷抽的方式制成的，地圖會顯示持有人當先的位置，可不是壹般的地圖，我……”正說著，分心的他手壹抖，畫出的線條偏了壹些。
　　“妳少插嘴！”
　　“……”艾倫郁悶地撇撇嘴，可是不長記性的他僅僅安靜了壹會，又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斯考特，這墨水與羊皮紙，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斯考特手中的鵝毛筆頓了頓，推了推眼鏡用冷颼颼的語調說道，“索斯，妳不是想試試火球的威力麽？諾，這家夥比較能抗，帶他去吧！”
　　“別別，”看著江哲‘不懷好意’的笑容，艾倫連連擺手，說道，“別呀，夥計，我閉嘴還不行麽？”
　　苦笑著搖搖頭，江哲低聲說道，“有什麽是我們可以做的麽？”
　　“唔，”斯考特猶豫壹下，放下手中的鵝毛筆說道，“這樣吧，索斯妳來勾畫壹下這地圖的基本框架，慢點沒有關系，稍微有點差異也沒有關系，慢慢勾畫就行，然後由我來撰畫地圖上的咒語與魔法陣——我只學了基礎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總之我盡力而為。最後由艾倫開上色，這很簡單吧，不過給我小心點，要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的辛苦成果，我就讓妳把這些羊皮紙都吃下去！”
　　“安了安了！”打著哈欠，艾倫毫不在意地說道。
　　“勾畫麽？”在書桌旁坐下，江哲取過壹支鵝毛筆端詳著，不知怎麽忽然想到了那位淡藍色頭發的少女……
　　她……現在應該在圖書館吧？
　　應該是在翻看關於水系魔法的文獻吧……
　　說起來，她的頭發真的很漂亮，就像是大海的顏色……
　　“咳咳！”壹聲不和諧的咳嗽打斷了江哲的遐想，壹擡頭，卻見艾倫與斯考特壹臉古怪表情，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於是不自然說道，“幹……幹嘛？”
　　“嘿嘿，沒什麽！”艾倫怪模怪樣得說了句，倒是斯考特比較中肯，推了推眼鏡微笑說道，“只是見妳對著壹支鵝毛筆發呆比較奇怪——妳從來都是對著自己施展的火球發呆的……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時間不多了！”
　　“恩！”
　　“行……”江哲與艾倫應道。
　　不得不說，制作魔法卷軸是壹門很枯燥很乏味的課程，與附魔師壹樣，每壹位精通卷抽制造的魔法師，都是極其珍貴的人才。
　　在魔法師中，兩者所占的比例很小，但是兩者又是必不可缺的，是組裝帝國軍隊的核心力量之壹。
　　就魔法師而言，要成為實力強大的魔法師，甚至是大魔法師，這需要有傑出的天賦，然後付出汗水，才能有所成就；但是卷軸的制作不同，那不需要魔法師有強大的魔力，但是對於魔法師的記憶有極高的要求。
　　首先，卷軸制做需要有壹定的魔法知識，要記住海量的咒語以及魔法陣，低級的卷軸是以人類現代通用語言撰畫的，但如果是高級的卷軸，那要求就更要了，為了提升卷軸的威力，卷軸上撰畫的魔法陣首先就多了幾倍，密密麻麻的線條，有時候稍稍出點差錯就會前功盡棄，再者，撰寫的語言也不再是單壹的人類通用語言，而是更加古老的精靈語、甚至是龍族語。
　　有時，整整壹天恐怕也制不出壹張高級魔法卷軸，因為那過程實在是太繁瑣、太復雜了，對制作者的耐心與註意力有很大的要求。
　　除了這些之外，制作魔法卷軸也有壹定的要求，首先，使用的墨水並不是通常的墨水，壹般是摻入了煉金植物的汁水，比如常見的茜草，有時也會加入動物的血液，比如【蠻牛之力】的魔法卷軸，就會用到牛的血液，如果是高級卷軸，制作者甚至會用到萬分珍貴的龍血。
　　當然，也不壹定都是使用動物的血液，比如【巫術：青蛙】這個卷軸，制作者壹般會將蛙皮磨成粉末，然後混合植物，熬成液態狀，然後用該液體撰畫卷軸上的咒語以及魔法陣。
　　壹般來說，魔法卷軸與附魔都被歸屬到煉金系，是壹門很深奧的煉金學術，其中會用到的東西更是千奇百怪，莎草紙、龍皮、寶石、血液等等等等，遠不是現在江哲他們用普通的墨水與普通的羊皮紙就能制成的，因為那樣制造出來的卷軸實在沒有威力可言。
　　就算是這樣，江哲他們還是累得半死，負責大部分過程的斯考特與江哲更是畫得眼冒金星，就連壹向精力旺盛的艾倫，也是連連打著哈欠。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們還是仿造了壹批數量不少的魔法地圖。
　　※※※
　　在江哲他們仿造的魔法地圖在瑞奧克斯學院泛濫的時候，拉維亞也聽說了。
　　對於什麽魔法道具，拉維亞本身不是很感興趣，因為她出身公爵世家，有壹位疼愛她的祖父。
　　她只是恰巧在噴泉花園經過時看到了艾倫而已……
　　她曾經見過艾倫，而且也知道是‘那個家夥’的室友，出於這個心態，她拉住了身邊的女伴，兩人走上前去。
　　但是很顯然，艾倫並不認識拉維亞，他正被圍在壹大群人中，忙著‘銷售’那些魔法地圖。
　　“……活動地圖啊，壹個金幣壹份，數量有限，先買先得……不買以後可別後悔啊，看看地圖上的標記，那些都是院方教授為活動準備的，如果妳運氣好，就可以照著這個地圖找到教授們藏下的獎品……什麽？有什麽獎品？魔杖、魔棒、水藍石、火紅石、黑曜石……”
　　其實艾倫自己也不清楚樹林裏藏著那些魔法道具，但是壹頓胡吹下來，還是打動壹大批低年級的學員，另外，就連聞訊而來的高年級學員們也買了壹部分，因為斯考特主筆的魔法地圖，做工確實是比較精細的，粗粗壹看，很難看出與真品有多大差別。
　　“妳認識那個人麽？艾維？”拉維亞的室友萊瑞拉見女伴壹直望著那個圍在人群中的男孩，表情有些捉狹，但是壹望發呆的女伴，又有些好奇，輕聲說道，“艾維？艾維？拉維亞！”
　　“唔？”當女伴對自己的稱呼從昵名轉為名字時，拉維亞才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不，我並不認識他……”
　　“真的？”女伴萊瑞拉捉狹說道。
　　“當然啦，”拉維亞微嗔道，“我認識的，妳不都認識麽？”
　　“這倒也是，”萊瑞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望了眼艾倫的方向，笑著說道，“聽他說的好像蠻有意思，艾維，我們也參加吧，叫上麗莎……”
　　“這……”拉維亞猶豫著，低頭咬了咬嘴唇，點頭說道，“好吧！”
　　“嘻！”萊瑞拉嘻嘻笑著說道，“好希望能找到壹塊黑曜石呢，那會對我施展的幻術有很大的提高，艾維妳呢？”
　　“我？”拉維亞楞了楞，隨即微笑著說道，“那就……火紅石吧！”
　　其實對她來說，不管是火紅石還是別的魔法道具，她都不是很在意。
　　她在意的只有壹點……
　　她想看看，在同壹個堂課上，接受同壹名教授的輔導，自己與那家夥到底存在著多少差距！
　　叫索斯的那家夥！
　　※※※
　　“阿嚏！阿嚏！”
　　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
　　感覺我沒感冒啊？
　　還是說有人惦記著我呢？
　　嘿！怎麽可能！
　　撓撓頭，江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抽抽鼻子望了壹眼眼前的人，打著哈欠說道，“教授，我真的很困啊，熬了好幾夜了……”
　　在江哲面前的，自然就是他的火系青魔法課程教授，霍得教授。
　　“聽說了，”霍得教授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江哲腦袋，笑道，“妳們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仿造院方發下來的魔法地圖，妳知不知道這是要處分的？！要是院方扣妳十個年終評定分，妳個懶小子到哪去補上這十分？分數不夠可是不能升年級的！”
　　“這不是沒扣嘛，”江哲郁悶地撓撓頭說道，“教授，妳不會就為這事把我給叫出來吧？”
　　“嘿！”霍得教授嘿嘿壹笑，指指四下空曠的練習場說道，“妳平時不是挺機靈麽？這麽簡單的事妳就看不出來？”
　　江哲楞了楞，望了望四下，好似醒悟了什麽，疑惑說道，“難道教授要教我新的魔法？妳不是說不讓妳滿意就不繼續教我新的魔法麽？”
　　“是啊！”
　　“那這……”江哲有些納悶了。
　　“嘿，”霍得教授笑了笑，揉揉江哲腦袋說道，“妳們不是想參加這個活動麽？妳們也太自信了，難道妳們就有把握在高年級的學長手裏找到藏在樹林裏的魔法道具？”
　　拍開霍得教授的手，江哲聳聳肩說道，“倒不是為了那些，我們只是感覺這活動十分有趣，想見識壹下高年級學長的魔法而已……”
　　“呵呵，這份心態倒是不錯，”霍得贊許地點點頭，隨即表情壹變，沈聲說道，“不過，既然妳們打算參加，別人我不管，如果要是輕輕松松就被人打趴下了，哼！年終評定時可別想我給妳高分！”
　　“啊？”江哲目瞪口呆。
　　“啊什麽啊！”忍著笑，霍得教授板著臉說道，“古魔法史妳勉強通過，但是阿米克斯教授與科威蒂教師都向我反映，妳經常在課上走神、偷懶，我看兩位教授給妳個基本分妳就該偷著笑了，至於我這門課嘛，到現在為止，妳還沒有讓我滿意……”
　　“不是吧，霍得教授。”江哲壹臉苦色，心下壹動，嘴裏念了壹句口訣，頓時右手上方就出現了壹個火球，而且這還沒完，在他的控制下，火球時大時小，橙色的火焰慢慢轉變為紫色……
　　這小子！
　　這壹切直看得霍得眉尖壹凜，心中暗暗詫異。
　　這小子恐怕是自己見過的最具天賦的孩子……傑出的天賦、超乎常人的聰明，他是壹位天生的魔法師！
　　他壹定會成為壹位擁有強大實力的魔法師！
　　望著那個發出紫色光芒的火球，霍得教授對江哲的評價又拔高壹層，但是順帶的，對他的要求顯然也是更加高了，可以說，江哲是‘弄巧成拙’了……
　　“就這樣？”壓下脫口欲出的贊許之詞，霍得不以為然地瞥了幾眼，淡淡說道，“兩個月多就這種程度？太讓我失望了！”
　　“……”江哲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望了望霍得教授又望望自己施展的火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都不能叫教授滿意？那自己不是……
　　江哲歪了歪腦袋，腦海中沒來由地浮現壹段‘幻想’。
　　……
　　“妳好，尊敬的魔法師，聽說妳是畢業於赫利瑞奧克斯魔法學院的？”
　　“恩，是的，我叫索斯……”
　　“認識妳很榮幸，尊敬的魔法師，冒昧詢問壹下，您精通那類魔法呢？”
　　“唔，火系青魔法！”
　　“哦哦，威力十分強大的魔法啊，請問您最擅長哪種威力強大的魔法呢？”
　　“……火球術。”
　　“火、火球術？額……看來您十分註重基礎啊，哈、哈哈……”
　　……
　　我才不要那樣！江哲壹頭黑線。
　　“教授，那妳倒是說說，究竟怎樣妳才能滿意啊？”
　　妳已經讓我很滿意了，孩子……
　　妳是我見過的最具天賦、進步最快的孩子，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壹次又壹次提高對妳的要求……
　　“咳咳！”想得有些尷尬的霍得教授咳嗽壹聲，板著臉說道，“怎樣讓我滿意？妳不是應該由妳去想麽？放心吧，該滿意的時候我會滿意的……咳！”話是這麽說，恐怕他心裏是永遠不會‘滿意’了……
　　什麽叫‘該滿意的時候我會滿意的’？江哲無語了，攤攤手說道，“那行！不過教授，妳既然不是教我新的魔法，那幹嘛把我帶這裏來？”
　　“還想不通？”霍得教授微微壹笑，只見嘴唇微動，壹個臉盆大的赤紅色火球頓時出現在他左側。
　　“妳依然要參加這次的活動，那麽難免碰到高年段的學長們，與其讓妳到時候灰頭土臉的回來，我先讓妳明白，什麽叫做‘魔法師之間的較量’！感謝我吧！”
　　我感謝妳個頭！
　　單單看霍得教授擺開的架勢，江哲哪裏還會不明白？
　　作為教授，以大欺小，還讓自己感謝他？
　　“想什麽呢！在對決的時候分心是最愚蠢的！”壹反常態，霍得教授壹邊操控著火球在江哲眼前壹晃而過，壹邊沈聲喝道，“收起妳那種表情，難道以後妳遇到實力強大對手，連反抗也不做就任命了麽？索斯！”
　　“怎麽會呢，教授！”正低著頭的江哲猛然擡起頭來，只見他嘴唇連續念著咒語，身旁漸漸浮現出數個火球。
　　嘿！霍得教授暗暗壹笑，操控著火球猛然擊向江哲，口中喝道，“太慢了！較量時對手哪裏會讓妳簡簡單單就用出魔法？哪裏會有那麽愚蠢的對手！我不是告訴過妳，要按著自己的習慣努力縮短咒語的長度麽？妳都忘了？”
　　“餵餵！”望著那個赤紅色的火球壹次又壹次的襲向自己，江哲只能側身閃避，這麽壹來，咒語自然斷了，別說未召喚的火球，就連已經成型的三個火球也是搖搖欲墜——很顯然，他分心了。
　　“好好想壹想，索斯，在遇到這種情況下，妳究竟該怎麽辦？索斯，我已經召喚出第二個火球了！”
　　“……”閃避時瞥了壹眼霍得教授，江哲自然註意到了他右側出現了第二個懸浮著的火球，心中暗暗叫苦。
　　“難道壹味的閃避就能擊潰對手？在妳閃避的同時，我會召出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火球！”
　　“……”聽著霍得的話，江哲心中壹驚，壹咬牙，右手壹揮，操控著三個火球襲向霍得教授。
　　聰明！
　　霍得暗暗稱贊壹句，壹揚手便將其中壹個襲向自己的火球打散了，只聽轟的壹聲，煙霧蒙蒙中傳來霍得教授嘲諷說道，“這種程度的火球，充其量只能揚起灰塵！”
　　“是麽，教授？”對面傳來江哲輕笑聲。
　　霍得教授楞了楞，待煙霧散去之後，他的眼神微微壹凜，他分明望見江哲四周懸浮著七個火球、不，是八個！
　　這是江哲現階段的極限！
　　如果不用縮短咒語的辦法，是不可能在這壹眨眼的時間召喚出八個火球的……
　　霍得滿意地點點頭，手壹揮，那兩個赤紅色的火球應聲而滅，望著江哲微笑說道，“索斯，妳覺得用這種程度的火球，可以傷害到我麽？”
　　“當然不能，”江哲控制著八個火球遍布在霍得教授四周，嘿嘿笑道，“不過卻能讓教授妳灰頭土臉……”
　　“哦？”霍得教授笑了笑，勾勾手指說道，“那就來試試咯！”言語中的自信叫江哲有些失神。
　　不可能吧，看似毫無防備，不可能同時擋住八個火球吧？
　　就算是‘質’還嫌不足，但是這個‘量’……就算是教授……
　　“怎麽？猶豫了？要是在較量的時候，妳已經死了，索斯！”
　　江哲皺皺眉，壹咬牙，右手的拳頭壹捏，頓時，八個火球以不同的角度極快地襲向霍得教授。
　　“轟！”
　　在那八個火球打到霍得教授之前，他身上爆散壹圈紅色的氣浪，將江哲的八個火球吹地相機爆開……
　　“不會吧？！”江哲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霍得教授，只見霍得教授撣了撣落在身上的灰塵，搖搖頭用遺憾的口吻說道，“很遺憾，索斯，本來妳可以做到向妳說的那樣，讓我灰頭土臉，但是妳剛才猶豫了——作為壹個魔法師，自信十分重要，就算對手十分強大，妳也不能放棄希望！妳要尋找機會擊敗他……謹慎是壹件好事，但是謹慎並不是讓妳猶豫！哪怕是壹絲猶豫讓妳的對手有反敗為勝的機會，甚至使妳喪命！再來！”
　　“……”江哲張張嘴，最終又重新召了八個火球出來，因為沒有了霍得教授的騷擾，這次的速度要快得多。
　　“還不夠快！”霍得教授皺了皺眉，說道，“作為壹個魔法師，施展魔法時耗費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被對手打斷！較量時，不會有哪有愚蠢的家夥會眼睜睜看著妳施展魔法，較量不是課堂！對手不是教授！妳要更快，在對手反應過來之前，妳必須準備好妳的魔法，否則，就會向剛才壹樣！好了，這次不要再猶豫，好好控制妳的火球！別浪費妳與生俱來的天賦，索斯！”
　　“是，霍得教授。”江哲無力地應了壹聲，向剛才壹樣，讓八個火球懸浮在教授四周，尋找機會，但是不管他怎麽看，都沒發現霍得教授有念誦咒語的跡象。
　　似乎是看穿了江哲的心思，霍得教授笑著說道，“索斯，妳難道忘了？咒語只是幫助魔法師聚集魔力的手段，並不是必須的，我可以默念，也可以不念！魔法師之間的較量，如果只註意對方的嘴型，而忽略了其他，那麽我告訴妳，那並不是壹名真正的魔法師，真正的魔法師在觀察對手時，是不需要看對方口型的！那麽妳告訴我，究竟這樣才能探測對手的動向？”
　　不需要看口型？
　　江哲楞住了，如果不需要看口型，那怎麽知道對方的動向呢？
　　這不可……等等！
　　難道是……
　　這個孩子有傑出的天賦，以及過人的聰明，但是年紀還是太小了，他聽得懂麽？
　　在說那些話的同時，霍得教授心中也是暗暗擔憂著。
　　忽然，他笑了，很欣慰地笑了，因為他望見江哲慢慢閉上了眼睛……
　　聰明！
　　真是壹個聰明的孩子！
　　對！真正的魔法師在探測對手動向時，不需要看對方的口型，而是探測對方魔力波動。
　　要施展魔法，就壹定會有魔力上的波動！
　　仔細探測對方身旁各元素的比例以及密集程度，探測各元素的排列，以估算對手將要使用的魔法……
　　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師之間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