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臨

純潔滴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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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雅菲啊,什麽事?” “沒事啊,就是想妳了,我親愛的莉莉。” “妳那裏怎麽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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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平西侯

魔臨 by 純潔滴小龍

2021-9-6 22:00

  到底是在晉東,
  到底是在奉新城,
  受封的儀式,也到底是簡略了壹些,
  但這裏的簡略,並非指的是不用心。
  上萬靖南軍騎士為妳列陣,為妳抽刀,為妳齊聲歡呼,這場面,已經足夠恢宏大氣。
  更何況,
  在外圍,
  還有很多看熱鬧的其他部士卒、民夫、輔兵正在趕來,相較而言,純粹的百姓,反而是少數中的少數。
  這種氛圍,
  其實才是健康的,才是陽剛的,
  才是軍功封侯本該有的味道!
  不信妳讓大皇子去選,
  妳看他是想要南望城裏壹絲不茍盛大隆重歡慶的封侯儀式,
  還是想要在這裏,感受壹次原汁原味的金戈鐵馬;
  軍人,就要有骨氣。
  乾國江南的風,固然迷人;晉地的風,固然迷醉;楚國的風,固然莊重;
  然而,
  大燕的風,
  才是真正的純粹;
  馬刀、鐵蹄,那壹面面整齊排列招展著的黑龍旗,
  才是當世東方,
  最為強橫的傲骨。
  妳說大燕窮兵黷武也好,說燕皇好大喜功也罷,
  但至少,
  如今的大燕,
  除非自己內部生亂,發生兵變,發生割據反叛,
  否則,
  外部勢力根本就不敢出兵來犯。
  遙想當初,
  晉軍趁著燕國攻乾,主動來犯;野人入關,也敢和妳嘗試扳手腕;楚人更是早早做了準備,想和妳盤算盤算;
  乾人敢叫囂著北伐了,蠻族王庭也敢待價而沽了;
  文人筆下,常常哀嘆,
  民生多艱,
  災起連年,
  說白了,
  再大的災荒,再無情的天怒,再困擾的內部局面,就算國庫真的開始餓死耗子了,百官俸祿都得拿寶鈔去抵了;
  也總好過敵國兵馬入境,社稷傾覆;
  這倒不是純粹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去思索,
  事實上,
  壹國被侵,敵國兵馬在本國境內蹂躪踐踏時,受傷害最深苦難最重的,往往還是最底層的百姓。
  司徒家依舊承王爵,世襲罔替,穎都舊有官僚體系大部分都被保存;虞氏封晉王,在燕京,也是富貴榮華;
  燕軍攻乾時,北面的大族大戶早早地就趕車備馬地向南面逃去,鄭伯爺在楚國率軍掘貴族們的墳時,也刻意地沒殺那些貴族。
  乾國西南土民喜好住那種竹樓,下層空懸,以隔濕氣;人住上層,下層則多養豬;
  上位者上位者,顧名思義,住在上頭,下層者則為……
  坐在貔貅上的鄭伯爺現在感慨良多,
  講真,
  他的靈魂帶著壹種特殊性,並非指的是他也靈氣逼人,而是兩世為人對事物的看法,和常人有些不壹樣。
  饒是如此,
  這輩子自打在虎頭城的客棧臥房內醒來,
  雖然談必及那被郡主拉去做民夫送死做誘餌之事,也常常慨嘆那是自己對這個世界認知的第壹課。
  但不可否認的是,
  當妳第壹次看見鎮北軍鐵騎如摧枯拉朽般將沙拓部的勇士踐踏入泥,
  當妳第壹次看見靖南侯在靈臺前的門檻上壹坐,
  當妳第壹次看見禦花園內鎮北侯坐在那兒烤著羊腿,
  當妳第壹次看見燕皇在知道自己廢了其兒子後,丟給自己壹塊可通向湖心亭的令牌;
  田宅那壹夜的慘叫和大火,
  鎮北侯拆解下了傳承百年的鎮北軍,
  燕皇下旨,自他而下,朝中敢有非議前方兵事者,殺無赦。
  這幾年,
  南下乾國,壹路到上京城下賞雪;
  攻入晉都,太廟裏刮金身斂財;
  北進雪原,打得野人崩逃亂竄;
  攻伐楚國,郢都城外賞那漫天煙火;
  雖然每次都會刻意地說出,刻意地提醒自己,
  自己對這個大燕,
  沒什麽感情,
  沒什麽歸屬,
  沒什麽忠誠,
  自己,是不會屈居人下的,是不會甘願壹直跪著的;
  但提醒得次數多了,說得次數也多了,
  也就難免有種口嫌體正直的感覺;
  捫心自問,
  自己,
  是喜歡這個大燕的,
  自己喜歡的不是小六子,
  不是燕皇陛下,
  不是大燕朝廷,
  也不是大燕的子民和大燕習俗風華,
  自己喜歡的,
  或者說,
  潛移默化下,
  已經習慣了在那面黑龍旗幟下,
  和壹眾身著黑色甲胄的大燕騎士,
  壹起沖鋒,
  壹起廝殺,
  壹起將面前的不管來自哪個國度的敵人,
  碾為齏粉!
  這喜好,很直接,沒辦法做情懷文章,但真要強行說對這片土地愛得多麽深沈,也未免太假太作了。
  “虎!”
  “虎!”
  “虎!”
  上萬騎士舉刀,
  歡呼!
  鄭伯爺抽出自己的烏崖,高高舉起。
  遠處,
  壹片又壹片的軍民正在趕來,數目極為龐大。
  如果是壹般的盛大活動,看熱鬧的都是普通百姓,那尋常的衙役再抽調點京營也就足以維持住秩序了。
  但這裏還算是前線,士卒占多數,可沒平民百姓好說話,所以主辦方提前弄個心眼兒,將鄭伯爺入城的方向,故意公布錯了。
  所以到這會兒,想要看熱鬧的其他士卒們才趕了過來,而這時,上萬靖南軍已經將道路給隔開了。
  這也是考慮到了平野伯在軍中的聲望太高,
  外加軍功封侯,在大燕有著極大的象征意義,容易讓這些丘八們變得興奮起來;
  所以,先忽悠開他們,再將秩序給穩定好,提前撐好場子,確實很有必要。
  本就伐楚大勝,
  軍心正隆,
  再遇到這個場面壹激,
  壹時間,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得虧是各部看熱鬧士兵群體裏都有各自將官在,可以約束壹下秩序,也得虧靖南軍騎士已經提前將場子給看住;
  否則真可能會出現數萬士卒蜂擁而至,將鄭伯爺舉起,拋向空中接力的畫面。
  在乾國,東華門唱名的才是好兒郎;在楚國,覓江江畔,長袖翩躚風采過人血統在上的才是真正的俊秀;
  在大燕,
  獲軍功者,
  為人傑!
  鄭伯爺並不知道,如果自己生在乾國,會不會也會喜歡江南的風花雪月,喜歡左手摟著花魁右手拿著詩書的氛圍;
  但眼下,
  鄭伯爺真的很享受這種粗糙樸實的渲染;
  “嗚嗚嗚!!!!!!”
  “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
  這是聚兵的號角。
  到底是剛從伐楚戰場上下來的士卒,聽到號角聲後,馬上開始整肅起來。
  這時,
  壹名年輕的太監持拂塵,快步走來。
  在四周丘八們面前,他弱小無助得宛若壹只鵪鶉;
  其額上,也有著肉眼可見的汗珠。
  他來到鄭伯爺面前,
  舉起手中的壹枚玉佩,
  喊道;
  “大燕雪海關總兵大成國將軍駙馬爺平野伯爺鄭凡,騎駕前行,聽宣!”
  年輕太監手中拿著的是燕皇的禦賜之物,在這裏,起的是“如朕親臨”的意思。
  按理說,
  封侯這種燕國大事,身為皇帝,應該是要出面的。
  但壹來路途遙遠,二來燕皇的身體情況在那兒,所以,想讓燕皇陛下出現在這裏進行冊封,不現實;
  而讓鄭伯爺像年初時那般帶著公主去燕京受封,也不現實,因為晉東這個地方實在是過於重要,必須早做安排早做鎮守。
  鄭伯爺沒下貔貅,既然口諭中是騎駕前行,那自然就是不用下坐騎。
  待得繼續向前,
  出現了壹塊用黃絹鋪成的地面,壹眾官員隨從立於兩側。
  “請伯爺下馬。”
  貔貅打了個響鼻,很是不滿。
  鄭伯爺從貔貅身上下來,
  向前走去,
  這時,
  壹眾小太監拉起輕紗帷帳,將鄭伯爺圈住。
  “請伯爺卸甲。”
  幾個小太監上前,服侍鄭伯爺將甲胄卸下。
  待得輕紗搬開後,
  鄭伯爺身穿白色的底襯衣物站在那兒。
  “嗚嗚嗚!!!!!!”
  號角聲再度響起,
  四周士卒們將兵器敲擊著自己的甲胄,逐漸形成了整齊的韻律。
  鄭伯爺繼續向前,
  前方,
  李富勝等將領站在那兒。
  “陛下有旨,賜平野伯鄭凡——玄麟戰甲壹副。”
  其實,甲胄也屬於“神兵利器”之列,後者不僅僅只有刀和劍,且在民間,壹把刀的價值,往往遠遠沒有壹套甲胄的價值更大。
  大燕立國八百年,宮中所藏寶甲自然不可能少。
  這種寶甲並非是指的是材料多麽稀有,或者內嵌什麽陣法,很多時候,寶甲的珍貴在於其身上所留下的烙印,用文青點的方式去說,大概就是其身上的歷史底蘊氣息。
  它曾經的主人,它曾經的故事;
  玄麟戰甲,造於兩百年前,曾為壹姬姓皇族親王所有,後其戰死於荒漠,寶甲被回收,入庫。
  當然了,
  甭管底蘊不底蘊歷史不歷史的,甲胄本身,肯定也是質量極好的。
  最重要的是,
  它的主色調,是黑色的!
  雖然內斂,但近處看,也能感受到流光溢彩,呈現出壹種高逼格;
  但不管怎麽樣,
  至少遠處看時,它不會那麽顯眼了!
  鄭伯爺長舒壹口氣,
  這套戰甲,他很滿意。
  同時,
  也慶幸,
  慶幸自己終於可以脫離上壹套禦賜的金色甲胄了。
  李富勝、任涓、羅陵、公孫寁、宮望等將,壹人拿甲胄的壹部分,上前,親自幫鄭伯爺披甲。
  每個人退開前,都會刻意地在鄭凡肩膀上捶上壹拳。
  軍中之人,難免會較勁;
  但無法否認的是,眼前這位崛起的昔日小兄弟,他崛起的速度是快,但今日的封侯,卻又讓人極為信服。
  戰績,在那裏擺著,真的讓人無法挑出毛病。
  再加上靖南王那近乎擺明車馬的支持,因為靖南王在軍中的強大威望,使得眾將心中僅存的那壹點毛刺,也都被撫平了。
  大家都是軍中人鳳,也都清楚軍中的規矩,更都浸潤過軍中的風氣。
  在軍中,想要爬起來,能力,是第壹的,第二,還是得看人脈,前者是地基,決定妳的下限,後者,則決定妳的上限;
  而對這種能力和機遇都堪稱壹絕的同僚,
  只能說,
  服氣。
  不過,看著鄭凡封侯,這些將領們說不眼熱,那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們多少心裏有數,上頭,似乎打算暫時歇下兵戈了,但終究不可能到徹底馬放南山的時候;
  休整個幾年,國力再恢復個幾年,
  大家夥再將手下士卒們操練個幾年,打磨個幾年,
  他日馬上覓封侯,絕不是妄談!
  仗,
  還有的打。
  雖說燕皇從未說過,壹統諸夏是每個大燕將領的使命和責任;
  但在這些大燕虎賁之將的眼裏,
  剛剛拾掇過的楚國,楚楚可憐的乾國,
  甚至,
  曾經的老對手荒漠,
  都是他們未來封爵的階梯!
  連續多年的征戰,軍人地位提升,從軍風氣提升,軍功炙熱提升,
  隨之而來的,是軍隊集團的提升。
  靖南王在,
  燕皇在,
  如今國情在,
  大家尚可低下頭,忍耐忍耐;
  但這種忍耐,註定是暫時的;
  有人已經吃到了肉,就比如眼前這位,但大家夥,可都還餓著肚子呢。
  朝廷為了對外開拓,調動了大軍,大軍,同樣也會在壹定程度上,去裹挾和綁定住國策。
  但,這些都是後話。
  鄭凡著甲完畢,
  站在那裏,
  舉起雙手,
  握拳,
  對著自己的胸口,
  捶擊了兩下。
  隨即,
  壹眾總兵大將們也都紛紛後退數步,站成壹圈,拱手行禮,表示尊敬。
  雖說鄭伯爺身上的平野伯的爵位,比在場的大家都要高,但那只是高半個頭;
  且眼下真正的冊封還沒開始,
  封侯還沒確定,
  等真正封侯後,
  大家夥,
  就得跪下行禮了。
  侯爵之位,在大燕,真的是壹道鴻溝。
  這不是宗室爵位,這是軍功封侯,而且,不出意外,前面會加壹個,世襲罔替!
  世襲罔替,是壹種正名,同時,也是為接下來的封疆做鋪墊,沒這四個字,這封侯,就不完美,就不夠體面,也不夠氣派,最重要的,就不夠名正言順。
  鄭伯爺這次沒有回禮,
  而是微微頷首,
  隨即,
  眾將退開,讓出主道。
  壹身玄甲的鄭伯爺緩步向前。
  “陛下有旨,賜平野伯灰耀披風壹件。”
  “陛下有旨,賜平野伯莽印虎符壹件。”
  “陛下有旨,賜平野伯四爪正印蟒袍兩件。”
  “陛下有旨……”
  每往前走壹段,
  就會有太監端著禦賜之物上前,進行賞賜,彰顯天恩浩蕩。
  終於,
  鄭凡走到了前方最大的臺子前,
  拾級而上。
  宣旨太監黃公公上前,
  張開聖旨,
  道:
  “大燕雪海關總兵成國大將軍駙馬平野伯鄭凡,接旨!”
  “臣,接旨!”
  鄭凡將頭盔摘下放在身側,隨即,跪伏下來。
  壹時間,
  原本喧鬧的四下,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雖然大家都清楚,今日的封賞儀式是為了什麽,
  雖然無論是當事人還是旁觀者,其實都已經知道了結果。
  但當這個結果將被宣告時,大家依舊很期待,不,是無比的期待。
  黃公公對此時大場面上的安靜顯得很是滿意,
  他刻意多停頓了壹會兒,
  才開始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燕平野伯鄭凡,屢立戰功,為國開疆,伐楚之戰,揚我國威,朕心甚慰……”
  燕皇的詔書,
  如果是他親自寫的,往往會很隨意;
  而像這種,很是正式的文風,壹聽,就是某位大臣代筆草擬再加印的。
  聖旨中,
  重溫了壹遍鄭伯爺自從軍以來立下的功績,
  又復述了壹遍燕皇有功必賞的準則,
  然後,
  再號召燕國子民,以鄭凡為榜樣,為國效力。
  最後,
  “故……”
  念到這裏,
  黃公公卡頓了壹下。
  其實,聖旨是會被密封的,按照規矩,哪怕是他這個宣旨太監,都不得中途提前打開來看,雖然,他是清楚聖旨中有什麽內容的。
  所以,黃公公在念的聖旨,是他剛剛當著眾人的面,從寶盒中啟封而出,他也是真真實實地第壹次看見上頭的具體文字。
  “故……
  鄭凡,
  侯爵位,
  朕封給妳了,
  世襲罔替,
  朕,
  也給妳了!
  朕,
  待妳不薄!
  大燕,
  待妳不薄!
  朕的夙願是什麽,妳鄭凡,應該是知道的。
  雪原,妳鄭凡給朕看好嘍;
  楚國,妳鄭凡也得給朕看住嘍;
  三晉之地,
  入我燕疆,
  守住晉東,
  則三晉之地,無憂!
  朕希望看到,
  百年後,
  妳平西侯府的旗,
  依舊在晉東之地飄揚!
  要讓那野人,
  要讓那楚人,
  像如今的蠻人壹樣,看見它,就畏懼,看見它,就膽寒!
  今日,
  妳鄭凡,
  為大燕守疆;
  姬家,
  允諾妳鄭氏,
  百年侯府!”
  最後壹段,
  必然是燕皇親筆,或者說,是燕皇口述的。
  很不符合禮數,
  但偏偏那位皇帝陛下,已經沒有什麽禮數可以束縛得了他了。
  “臣鄭凡,謝主隆恩!”
  鄭凡磕頭,
  隨後,
  舉起雙手,攤開。
  黃公公上前,將聖旨放在了鄭凡手中,
  諂媚道:
  “侯爺,奴才在這裏,為侯爺恭喜。還請侯爺稍待,由樂安侯為您賜冠,完禮。”
  賜冠,賜的是侯爺的朝冠,也就是所謂的官帽。
  樂安侯,是此次宣旨的欽差,燕皇最小的壹個弟弟,他是代替燕皇出面的。
  續著美須的樂安侯手中拿著朝冠上前,走到了鄭凡面前。
  鄭侯爺擡起頭,
  看著他;
  樂安侯見狀,也對鄭侯爺抱以和煦的微笑。
  他是皇帝的親弟弟,這不假,但說實話,在這壹代燕皇面前,他是任何非分之想都沒有的,甚至,還得過得戰戰兢兢。
  樂安樂安,
  聽這名字,就大概知道聖上想要妳過什麽日子了。
  就算是為其自個兒的子孫後代計,都不能得罪壹位大燕即將興起的壹尊新的軍功侯。
  但,
  沒等樂安侯將朝冠戴到鄭侯爺的頭上,
  就見鄭侯爺已經緩緩起身了。
  黃公公和樂安侯都壹時詫異,
  鄭侯爺卻不以為意,
  對著樂安侯笑了笑,
  樂安侯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他是富貴閑人壹個,命好,在自己哥哥登基後才成年;
  所以,雖是宗室,卻沒見過什麽世面,此時被站起身後的鄭侯爺直視之下,身形,竟然開始微微地顫抖。
  侯爺和侯爺,是真的完全不同的。
  不僅僅是爵位的分量不同,
  這人,
  也是天差地別。
  “侯爺,這……”
  樂安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只是拿著朝冠,不知所措。
  鄭侯爺伸手,
  從樂安侯手中堂而皇之地將朝冠拿起,
  轉而,
  面朝臺下,
  此時,
  無數道炙熱和崇敬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鄭侯爺將朝冠舉起,
  自己給自己,
  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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