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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臨

純潔滴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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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雅菲啊,什麽事?” “沒事啊,就是想妳了,我親愛的莉莉。” “妳那裏怎麽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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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來自大燕的警告

魔臨 by 純潔滴小龍

2021-9-6 22:00

  小到民間做個小買賣,大到這天下逐鹿,有時候,家裏人以及所謂的親戚,牽扯得太多,反倒是不爽利。
  區別在於,
  小民之間擡頭不見低頭見,紅白事兒上總得碰個頭,真要是撕破了臉,本兒小,但代價也就相對大了。
  而後者,反倒是更能放得開。
  故而,古往今來,為了那把椅子,為了那所謂的“天下”,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戲碼,上演了可謂太多太多次。
  大燕攝政王在人情方面,本就涼薄;
  而大楚皇帝,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早就脫離了人的範疇。
  郢都壹場大火,燒死了大部分兄弟;送雀丹,也能派人送到親妹妹的手裏;
  故而,
  倆女人先前的“壹家人長壹家人短”的,也並非是給這倆爺們兒湊臺階,其實倆女人彼此心裏都清楚這倆爺們兒骨子裏的“德性”。
  她們,是在給兩個勢力之間,湊臺階。
  晉東,名義上是大燕的晉東,實際上是王府的晉東,壹場大捷下來,又打下了好大壹片原本屬於楚國的疆土;而晉東的軍民,也是向來不認皇帝只認王爺的。
  真正的當權者,他們並不需要太多的“含情脈脈”,但必須得照顧下面人的情緒。
  很多時候,妳可以為了大局與利益去唾面自幹,可下面人……卻總嚷嚷著要個面子。
  兩家的姻親關系在這裏,
  自家人嘛,打得鼻青臉腫後,還得是自家人;
  再者,楚國朝廷早早地就在布局這方面的事宜了,從最早自官方承認鄭凡大楚駙馬的身份,逢年過節,也都有楚國禮部官員帶著禮物去晉東進行人情往來,而晉東也沒虧了禮數,有來有往。
  同時,晉東王府的小公主,是火鳳靈童的事,在大楚,本就不算什麽秘密。
  火鳳,是楚人的圖騰,這種象征,壹定程度已經超出了朝廷法理的範疇。
  攝政王曾笑侃過,大楚正統在我家;
  這還真不是玩笑。
  所謂正統,有時候當擦屁股紙都嫌硌得慌,但有時候又極好用,它很難讓人繳械投降,但能夠讓人在輸了後,最大程度地放棄後續抵抗,對妳的統治產生認同。
  現如今,晉東王府還需要熊麗箐這位大楚公主出面,以及屈培駱年堯這種楚奸來做聯絡;
  但等到鄭嵐昕長大後,
  劍聖親傳弟子,火鳳血脈加身的女劍仙降臨,直接占據了信仰傳承上的正權;
  攝政王再不要臉壹點,把閨女姓給改過來,鄭嵐昕改成熊嵐昕,亦或者再不要臉壹點,直接加前綴或者後綴:鄭·熊嵐昕亦或者熊嵐昕·鄭……
  標榜自己身上熊氏皇族血脈,這又是拿到了統治者階層的法權;
  最重要的壹點,則是大妞身後還有晉東鐵騎,能為其吶喊助威,展現出絕對的支持,這是鐵拳。
  眼下,
  差不離就是這個局面;
  近壹輪燕楚國戰的大敗,導致局面根本性上的失衡,在這壹基礎上,那就什麽都可以談了。
  不過,
  看在自家媳婦兒的面子上,以及自家丈母娘也在這裏坐著,王爺還是給足了楚皇的面子,說話也用的尊稱;
  那您就先低個頭唄;
  這話的意思等同是:
  您受了個累,給我磕壹個吧。
  話入正題,
  太後開口道:“哀家有些累了。”
  “母後,兒臣扶您去歇息。”
  熊麗箐攙扶著自己的母親起身離開了客廳。
  瞎子又掏出了壹個橘子,在手裏揮了揮;
  謝玉安微微壹笑,和瞎子壹起往客廳外走去。
  “等著。”
  鄭凡叫住了他們,轉而看向自己大舅哥,道:
  “我把虞化平喊來,您就吃點虧,成不?”
  楚皇點點頭。
  瞎子和謝玉安還是離開了,緊接著,壹道白衣步入廳堂。
  在這壹點上,
  攝政王可謂被楚皇壓下去了壹頭,至少在這氣度與氣場上,是輸了。
  可攝政王並不在乎這些小面子,大裏子他已經攥在手裏了,其他皂棗落兒的,還真懶得去在意。
  劍聖開口道:“獨孤也來了。”
  王爺馬上道:“讓他在外頭候著。”
  楚皇沒反應,但不反應也就是意味著造劍師不能進來,默認了自己在這客廳方圓內,落入了下風局面。
  客廳裏,
  坐著兩人,站著壹人,局面定下了。
  楚皇開口道:“妹婿在想什麽?”
  王爺回答道:“想問問老虞,能不能有把握在三息之內,送我大舅哥升天。”
  家裏的女人不在了,爺們兒之間的談話,立馬就肆無忌憚起來。
  “哈哈哈。”
  楚皇發出了笑聲,轉而看向了劍聖。
  劍聖開口道:“難。”
  鄭凡搖搖頭,道:“可惜了,還是沒把握啊。”
  不用懷疑,鄭凡相信以如今劍聖的實力,穩壓自家大舅哥那是沒問題的,但想在短時間內格殺,幾乎不可能。
  擊敗和擊殺,向來不是壹個概念,且自家大舅哥體內的火鳳之靈,本身就更擅長防禦。
  “如今的楚國,有我沒我,對於妳而言,又有什麽區別?”楚皇問道,“無非是從我皇子裏再擇選出壹個,繼續茍延殘喘而已。
  反倒是妳要是讓我殺了……”
  楚國的局面已經很壞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
  但鄭凡要是出了事,首先就是晉東與燕國朝廷之間的紐帶,將直接斷裂,大燕統壹諸夏的步伐將不得不停止,轉而開始自家的內戰。
  因為晉東的軍政模式壹直堅定地走在準備造反的路線上,毫不誇張地說,全靠他鄭凡在將內部矛盾強行往外轉移而已。
  鄭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自嘲道:
  “想不到,我的命,竟然這般重要,比您都重要了。”
  “楚國內壹直流傳著壹個說法,那就是當年同乘壹輛馬車時,我該把妳掐死。”
  “乾國那位官家……哦不,太上皇……嘶,也不是,總之,乾國先前那位官家,也是這般想的,當時百裏香蘭的劍,幾乎就已經架在我脖子上了。”
  楚皇搖搖頭,道:“舍不得的。”
  鄭凡笑了笑,道:“咱還是說正事兒吧。”
  “好。”
  “舅哥,您自降個國格,向我的王府稱臣吧。”
  “自降國格,我還是國主,壹個國主,向壹個王爺,稱臣?”
  楚皇頓了頓,
  繼續道:
  “似乎於理不合。”
  “這在燕國,不算什麽,當年我還是個侯爵時,就能把親王壹腳踹地上。”
  “妳若是此時自立,我,願意帶著楚國,向妳稱臣。”
  楚皇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妳鄭凡如果現在建國,那我楚國,立馬就上表稱臣,成為妳的屬國。
  “現在嘛,還不是時候。”鄭凡說道。
  “何時才是時候呢?”
  “得看風向,風勢大了,火才能燒得旺,所以,大舅哥不妨,先添壹把火,燒壹燒嘛。”
  “若是妳真的壹門心思地想要當那大燕忠良,我該如何?”
  “呵呵呵……”
  鄭凡笑了,
  笑得有些誇張,不含蓄,甚至不得不捂著嘴;
  笑了許久後,
  鄭凡終於停歇下來,
  道:
  “您該如何?
  不是,
  舅哥啊,
  您,
  又能如何?”
  楚皇目光沈了下來。
  “我的謀劃,手下人,早早地就已經和舅哥妳的人,碰過頭,商議過了。
  我沒讓楚國現在臣服於燕國,是出於自家人考慮,給舅哥您,給楚國,給楚人,留壹份面子。
  我想趁熱打鐵,直接轉頭去攻乾;
  所以,
  我需要楚國現在給我讓路,
  不,
  不僅僅是讓路,
  我還需要楚國協助我,幫我維系後勤,幫我開路,甚至,出點兵給我,幫我打仗。
  我要讓年堯,像當年進軍乾國那樣,現在給我領路!”
  “還要我主動幫妳,打乾國?唇亡齒寒的道理,妳覺得我不會懂麽?”楚皇反問道。
  “可是唇都亡了,還在乎個什麽齒啊?”
  鄭凡伸了個懶腰,
  道:
  “大勢在我,優勢在我,天命,呵呵呵,它在不在,都無所謂了,反正它又能奈我何?
  舅哥啊,
  有個道兒,咱得盤個清楚。
  不是我現在在這裏求妳,
  是我,
  在給妳機會。
  您不同意,可以,沒問題。”
  鄭凡伸手請拍椅子扶手,
  道:
  “那我就不走了唄,大軍,我撤走壹部分回去,留壹部分駐守新打下來的疆域。
  我呢,
  回家,回我的奉新城王府;
  陪陪孩子,養養花,練練刀,泡泡澡。
  歇息個兩年,該消化的咱消化了,該儲備的,咱又儲備了;
  我這身子骨,又該動動了。
  得,
  那就再來壹次燕楚國戰吧。
  我就來攻攻,
  舅哥您就繼續守著。
  我兩年來壹次,壹次就算攻幾座小城,也可以了。
  五年後,十年後,
  舅哥可以再看看,您手底下,到底還有多少地盤兒多少人口。
  哦,
  您也不會認為,再來幾次國戰的話,現在的郢都,我還沒打得下來吧?
  那會兒,
  舅哥您估計在楚南某個山寨裏,身邊蹦跶著的,都是對妳忠心耿耿的山越人。
  您到底是大楚皇帝呢,還是山越王呢?”
  楚皇沈默了。
  鄭凡的話,很不好聽,可偏偏,又是事實。
  巫神之戰,楚國敗得過於徹底,接下來燕人也不用再冒險了,純粹靠國力去慢慢耗,也能把楚國給耗死。
  鄭凡不去打乾國,那他繼續坐鎮晉東,麾下勢力,必然還是逮著楚國來啃。
  而向王府稱臣,最明顯的好處就是近乎擺在明面上的離間;
  隱藏的好處則是,雙方能進入和平期,自己能抽空,繼續梳理楚南,積蓄力量,等待時機,那時機就是,鄭凡和燕國皇帝,翻臉的那壹天。
  就算鄭凡和燕皇不翻臉,
  自己還能期待下壹代……
  楚皇可是知道的,鄭凡的那個兒子,王府世子,脾氣……可向來不好。
  他鄭凡就算是鐵了心地想要當大燕忠良,下壹代的事兒呢?
  楚皇最擅長的地方,怕就是……活得長了。
  “具體點兒。”楚皇開口道。
  “進表稱臣,雙方劃分疆域。”
  “妳會退壹些出來?”楚皇問道。
  鄭凡搖頭:
  “我是騎貔貅的,只進不出,我吃下去的,休想讓我再吐出來,甚至,壹些模糊地帶,我還得多刮壹些,楚國守軍,得再往後退壹退。”
  這個條件,很喪權辱國。
  不過,楚皇沒生氣,反而道:
  “甜棗呢?”
  鄭凡身子前傾,
  看著自家大舅哥,
  道:
  “乾國江南富裕,燕國要的是乾人三邊,江南的水花,我與大舅哥妳,雨露均沾,您也正好可以回回血。”
  “好。”
  “好。”
  鄭凡站起身,楚皇也站起身。
  “還有壹件事。”
  “您說。”
  “嵐昕可以與我的太子,結親。”
  在這個時代,表兄妹之間,倒是不忌諱親上加親,甚至很多愛情故事裏的人物關系,就是表哥與表妹。
  鄭凡不說話;
  楚皇繼續道:
  “大妞成為太子妃後,我可以提前退位,當太上皇。”
  鄭凡繼續不說話。
  “然後,新君可以早逝。”
  鄭凡仍然不說話。
  “大妞,可以牝雞司晨。也就是說,我願意,將楚國的皇位,給妳的閨女。”
  鄭凡看著楚皇,
  壹字壹字道:
  “她若真想要,我這個當爹的,可以親手打下來,送給她,哪裏用得著妳這個舅舅破費?
  舅舅能給得起的,
  她親老子,能給更多。
  還有,
  姬成玦都不敢與我提聯姻,怕我直接翻臉;
  您呢,
  就歇歇吧,
  還有,
  下不為例。”
  楚皇其實有些吃驚,吃驚於眼前這個男人,是如何能做到理性情感與感性情感瞬間做出切換的。
  在先前,他還是個老成的政客,但剎那間,又變成了壹個為了保護自家閨女可以不惜壹切代價的父親。
  “麗箐有個好丈夫,大妞,有個好父親。
  行,我退壹步,我將擇選壹皇兒,送妳王府去當質子。”
  “為何不是太子?”鄭凡問道。
  “太子年紀大了,和大妞他們,玩兒不到壹起去的。”
  “這沒事兒,送我這裏來的皇子,只要他乖,以後就是太子了。”
  “妳這人,不準我做的事,自己卻做得這般順手。”
  鄭凡拍拍手,
  道:
  “行了,咱們倆算談好了,接下來,就交下面人擬章程吧。”
  “還有壹件事,我想問妳。”
  “您說。”
  “妳想從我這裏借道伐乾,就不怕我中途反水與乾國夾擊妳麽?”
  鄭凡不以為意地笑笑,
  道:
  “我就帶五萬晉東鐵騎,說得難聽點,沒了這五萬晉東鐵騎,對晉東是壹筆損失,對大燕,也是壹筆損失;
  但這五萬鐵騎的損失,大破了天去,也就是再壹次李富勝式的戰敗而已。
  我呢,要是沒能逃出來,被舅哥您給悶死了。
  不過,您放心,我留下的那批驕兵悍將,包括我那兒子,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就是不惜壹切代價,與楚國,不死不休。
  大燕或許不能壹統諸夏了,
  但楚國,
  必須亡!
  熊氏,
  必須滅!”
  鄭凡回過頭,看了楚皇壹眼。
  這是威脅,
  明明白白的威脅,
  建立在實力基礎上的事實陳述。
  “還記得當年,坐在馬車上,妳扮作那小蘇先生,誦的那首《滿江紅》,妳為了自保,還寫成了‘燕虜’肉。
  現在……
  鄭凡,妳為何不生在我楚國而是生在燕國?”
  王爺嘆了口氣,
  道:
  “我本以為天會知道。”
  “本以為?”
  “結果現在我發現,
  天,
  也是懵的。”
  ……
  燕京城;
  皇宮;
  禦書房;
  黃公公跪伏在地上,旁邊坐著的,分別是幾位閣老;
  皇帝,
  則坐在龍椅上,看著黃公公帶來的那封信。
  看完後,
  皇帝才留意到黃公公還跪在那兒。
  不由罵道:
  “魏忠河,眼力見兒呢?”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魏公公馬上端來椅子,送到黃公公身邊。
  “謝陛下。”
  黃公公爬起來,坐下;
  皇帝問道:
  “攝政王還有什麽話要妳帶的麽?”
  “回陛下的話,攝政王給奴才這封信時,還對奴才說了,說了……”
  “說了什麽。”皇帝催促道。
  “說了魏公公,當年說他說話好聽,是真有眼力見兒。”
  “……”魏忠河。
  皇帝看著黃公公,黃公公心裏狂喜,但表情為極為尷尬道:
  “陛下,奴才不敢欺君,攝政王爺,當時真的就是說的這個,還讓奴才幫他找魏公公出出氣。”
  “……”魏忠河。
  魏忠河心中此刻有壹萬具角先生奔騰而過,
  這姓鄭的怎心眼兒這般小,
  當年的仇,
  硬是被他記了足足十年!
  但沒辦法,
  魏忠河只能跪伏下來,自己給自己左右都抽了壹巴掌,
  道:
  “陛下,奴才有罪。”
  “呵呵呵。”
  皇帝笑了起來,道:“行吧,咱攝政王爺打了勝仗,別無所求,就只求拿魏公公出出氣,魏忠河,妳就為國獻身壹下吧。
  去浣衣局當差壹個月,職務暫由張伴伴代。”
  “奴才遵旨!”
  皇帝放下手中的信,
  對面前的壹眾閣老道:
  “楚國,要低頭了。”
  所有閣老,包括黃公公魏公公全部跪伏下來:
  “臣等(奴才)為陛下賀,為大燕賀!”
  姬成玦點點頭,
  又道:
  “毛明才。”
  “臣在。”
  “替朕擬旨:
  乾國宵小,犯上作亂,囚殺帝君,綱常顛倒,人神共憤!
  哦,對了,乾國那位之前年號是什麽來著?”
  毛明才馬上道:“正熙。”
  “哦。”
  皇帝點點頭,
  指示道:
  “前頭的,妳自己寫。”
  “臣明白。”
  皇帝說出個大概方向,他毛明才負責寫出,同時得顯示出皇帝很有文化的樣子。
  “但最後,記住給朕加上壹句。”
  毛明才拿著筆,看著皇帝;
  其他閣老,都將目光看向皇帝;
  乾國在短時間內,連換兩任皇帝,按照舊例,發向諸國以得認同,而燕國這裏,可是壹直都沒回復呢。
  “燕乾世代交好,同為諸夏之國,兩國間,君臣子民,手足相親,睦鄰友好……”
  毛明才壹邊記錄壹邊微微頷首,
  壹眾閣老們也很嚴肅地點頭,
  顯然,
  對自家皇帝給燕乾兩國之間的關系所下的定義,那是深表同意;
  皇帝話鋒壹轉,
  繼續道:
  “朕為皇子時,先帝曾將乾國正熙皇帝引以為朕之楷模,囑朕學習,遙奉其為叔父。”
  禦書房內,
  所有大臣都紛紛點頭,表示確實有這件事,仿佛當年先帝與陛下說這些話時,他們就是在場的桌子椅子。
  “乾國叛逆,行無道之舉,若不自行匡正,則……”
  皇帝站起身,
  壹巴掌拍在禦案上,
  沈聲道:
  “則朕,
  將提我大燕鐵騎,為我叔父正熙皇帝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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