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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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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八章 過年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過年。
  在國內過年,對我來說真正的年是大年二十九,因為這天早上就要去霍三哥家拜年,霍三哥會擺開流水席、支上八張桌,什麽牌九、麻將、撲克應有盡有,誰願意當莊誰當莊,這壹天無大小,全是兄弟。
  當時我記著那壹天所有兄弟都會喝的很盡興,也都會耍的很開心,如果耍急了,幹脆就去別墅的院子裏打壹架,絲毫不影響感情。
  為什麽?
  因為這壹天壹宿結束,無論妳當時輸了多少,第二天年三十清晨霍三哥都會準備壹個壹萬的大紅包!
  那年月我們兜裏有個千八百塊錢就很不錯了,全輸了還能剩下九千,所以,即便是打上壹架也不會影響感情。
  而年三十的早晨,別人家是過年,霍三哥家是送客。
  兄弟們也得過年,都得回家,他當然要在這個時候樂樂呵呵的把所有人送走。
  我,同樣選擇了霍三哥過年的方法,在年二十九這壹天把老鷂鷹這群人都請到了家裏,桌子支上、煙酒備好,讓所有弟兄們全都上桌開耍,芳姨、我媽、阿姆他們準備流水席,餓了就吃,激了就幹,這壹天我什麽都不管,只湊熱鬧絕對不上牌桌。
  這裏邊有大講究,妳說妳上了牌桌,人家怎麽跟妳玩?輸贏再有了臉色,那這個局還擺不擺?兄弟們以後怎麽在壹個鍋裏吃飯?
  “大哥,借點錢。”
  屠剛滿臉酒紅,瞪著眼睛沖我走了過來,我連問都不問,打身邊拿起十個壹捆的鈔票塞到了他懷裏,罵了壹句:“借個屁,妳給老子過去把輸的都贏回來。”
  屠剛看著我重重點了點頭,帶著壹股狠勁兒殺了回去。
  我知道,他還得輸,大輸特輸,可我用錢買的不是輸贏,是他這條命。
  那這筆錢哪來的呢?
  我從園區提的,園區那八百我壹分沒留,在過年的時候全提了出來,這筆錢不光是今天兄弟們輸了以後的借款,還是明天早上打開門以後所有人的紅包,我心裏的想法是,今天借出去四百,明天早上發四百,大家都樂呵就行。
  “大!”
  “大!”
  “大!”
  這群人都玩急了,什麽撲克、牌九、麻將都嫌慢,最後拿了骰子扣了兩個碗,幹脆猜大小,豹子翻倍,玩的就是壹個壹翻壹瞪眼。
  這麽玩也好,臺面上沒那麽多說頭兒,半布拉、賽索、真誠這群佤族也能玩明白,壹夥人還真就玩了個其樂融融。
  但是,屠光卻讓我開眼了。
  他在賭桌上是贏是輸我沒看見,可他和魚頭鬧激了,這倆貨互相撕扯著對方脖領子沖進了院裏,非得撕巴撕巴,我還押了貳佰美子賭魚頭贏,結果……
  魚頭上去就抱住了屠光的腰,我以為能將其放倒的時候,小光壹手肘就砸在了對方腰眼上,直接給他彎下去的後背都砸直了,下壹秒,這貨壹拳都打到了對方打挺兒後亮出的咽喉上……
  這是殺人技!
  我這才想起來屠家哥倆是幹什麽買賣的,趕緊喊停!
  要不然屠光再幹點什麽魚頭都得廢到這兒。
  我下去照著屠光的屁股踢了壹腳,破口大罵:“大過年妳他媽下死手,明天三十早上讓我給誰出喪?!”
  “傻逼啊?!”
  屠剛眼疾手快給要瞪眼睛的屠光拉進了屋裏,這小子酒勁上頭,發起瘋來不認人兒,生怕他耍驢。
  魚頭蹲那被我們圍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站起來,話都說不出來了,中午十二點他倆幹起來了,這小子到了下午四點才嘶啞著嗓子說出壹句:“妳他媽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把屋裏人給樂的……
  房蓋沒給掀開。
  屠家哥倆的確沒什麽腦子,可身手真硬,魚頭身手壹般,卻是扛揍到了極點。這壹下要打我身上,估計我已經廢了,那叫嗓子眼啊!
  壹天壹宿就在這種環境下過去了,第二天清早別墅門打開的時候,屋裏的煙就跟著火了壹樣往外冒,好在這地方沒有什麽消防,也沒人管這事,我領著芳姨站在門口每人給壹捆錢,畢恭畢敬的把人送走,總算讓整間別墅清凈了下來。
  那天晚上,芳姨有點不高興,她看著我把錢都發了下去,眼睛裏滿是不舍,卻不知道當大的日子就得這麽過,但凡有那麽壹丁點小氣,背後都有人說妳閑話。
  三十夜裏,我媽按照老家的規矩在餃子裏放了三個硬幣、壹塊糖、壹塊生姜,寓意是吃著硬幣的發財、吃著糖的日子和和美美、吃著生姜的升官……
  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巧,我這二十幾個餃子的飯量,把這點玩意兒全吃了出來,後來給老太太都吃驚著了,問我:“妳是不是在餃子上做記號了?”
  那給我氣的!
  我這麽大歲數的人了,用得著玩這種小伎倆麽?
  我琢磨著,可能真是要行大運了。
  小時候,我記著在公園門口跟著霍三哥溜達,有個算卦的說我得人到中年才能行大運,可當時凡是算卦的碰見年輕人都這麽說,我也沒當回事。
  年三十平穩度過,大年初壹,我備好了四盒禮,等老鷂鷹領著手底下這群人趕到,驅車前往司法委。
  我們要去拜年,老鷂鷹弄了兩臺綠色皮卡,光四盒禮裝了足足輛車,車開到司法委的時候,甭管是誰,見著先塞禮品,遇見了熟人就發紅包,壹路送到了老喬辦公室。
  然而等我到這兒的時候,布熱阿卻站在門口望天兒,壹點過節的氣氛都沒有。
  “怎麽回事?”
  我在樓道裏壓住了其他人的聲音,沖著他問了壹句。
  我以為是老喬在‘每逢佳節倍思親’,布熱阿沒說話,十分低沈的往屋裏看了壹眼。
  實在等不及的我推開了房門,試探性的沖屋裏喊了壹聲:“老爺子,我們家老太太喊您去家裏吃飯呢……”
  “老爺子,我們來給您拜年來了……”
  剛說了兩句話,把腦袋順門縫伸進去的時候,正看見了躺在行軍床的老喬正要用手撐著往起挪。
  我趕緊鉆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壹把扶住老喬問了壹句:“大過年的,妳這是怎麽了?”
  老喬沒說話,掀開了身上的被,那兩只腳腫得向豬蹄子壹樣,用手往下壹摁,肉深深陷了下去,竟然都沒有回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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