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曾經女豪傑

　　陸州試圖從腦海中尋求和於正海有關的信息。
　　也在思索當初前往戎西之地和異族的事，不管是壽命還是九葉的事，目前來看，都與九大徒弟有關。
　　最初的時候，陸州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殺徒的事，天書的事，破九葉的事……還以為是個巧合。現在回想起來，這哪裏是巧合。這分明是姬天道把關於九葉和壽命的記憶，全都封印在水晶裏了。
　　那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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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世因見師父陷入沈思，哪裏敢繼續打擾，而是朝著司無涯和諸洪共使了使眼色。
　　“徒兒告退。”
　　諸洪共和司無涯只得拱手，異口同聲道：“徒兒告退。”
　　三人恭恭敬敬倒著退了出去，帶上門的時候，師父依舊處於沈思的狀態。
　　走出東閣。
　　小鳶兒從橫梁上跳了下來，笑嘻嘻道：“三位師兄好！”
　　“小師妹好。”
　　明世因看向司無涯說道：“老七，妳那點心思，以後別在師父面前顯擺，我能幫妳壹次，不代表次次都能幫妳。”
　　司無涯說道：“妳那是幫我？”
　　“枉妳自詡聰明，師父已經晉升九葉，還會在乎大師兄？真是自作多情！”明世因譏諷道。
　　“我——”
　　“行了，師父好忽悠，可不代表我也好忽悠。大炎皇室三番五次挑釁魔天閣，妳以為師父沒生氣？大師兄要打皇室，那正好，替魔天閣出氣。相信師父短期內不會找大師兄的麻煩。”明世因說道。
　　司無涯聞言，點了點頭。
　　剛才氣氛很壓抑，自己的想法也有點鉆牛角尖了。
　　聽明世因這麽壹解釋，似乎是那麽回事，於是司無涯拱手道：“多謝四師兄。”
　　“不用客氣。”
　　剛說完。
　　半山腰傳來兩聲慘叫。
　　“哎呦……妳輕點兒！魔天閣可不是妳撒野的地方……臭老太婆！妳會後悔的！”
　　“啊——”
　　後面這壹聲慘叫，可就難聽多了。
　　明世因搖頭道：“這可咋辦，闖進來了。”
　　司無涯說道：“交給我吧。”
　　他轉身朝著下山的地方走去，小鳶兒，諸洪共，明世因緊隨其後。
　　從上面俯瞰下去，在半山腰的臺階上，壹位老嫗，拄著拐杖，不急不慢地上著臺階。潘重和周紀峰不斷後退，鼻青臉腫，慘叫連連。
　　司無涯眉頭微皺，想起明世因的話，說道：“這便是儒門高手左玉書？”
　　“是她。”明世因兩手壹攤，表示無奈，“這老太婆壹路走偏道而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妳可要小心。她可是打死都不信有九葉。”
　　“……”
　　司無涯本來就是想要用九葉，嚇唬左玉書。
　　這倒好，遇到這麽壹個奇葩。
　　左玉書常年深居峽谷，幾乎不擅長與人交流。這突然離開峽谷，自然是能避就避，又怎麽可能到處找人打聽九葉的事情。
　　不多時，又是兩聲慘叫，潘重和周紀峰跑到了司無涯的跟前。
　　“七，七先生！快，快……擋住她！”
　　哪怕現在的司無涯看上去有些狼狽，帶著黑眼圈，壹副病懨懨沒休息好的樣子。
　　當他站直了的時候，神態自若的氣勢，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噠。
　　噠。
　　老嫗左玉書，身形佝僂，終於來到了臺階之上，擡起頭，目光掃過眼前之人，壹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明世因，說道：“年輕人，又見面了。”
　　“額……老前輩，妳好。”明世因有點尷尬，這人不應該是年紀越大，眼力越差，記憶越差嗎，這倒好，她記得還真準。
　　司無涯說道：
　　“原來是左前輩。”
　　“妳又是何人？”
　　“魔天閣第七弟子，司無涯。”司無涯坦誠道。
　　左玉書呵呵道：“老身還真是高看了他的眼光，壹個病秧子，壹個傻丫頭，壹個小胖子……還有壹個楞頭青到處跑，他還真是什麽人都收。”
　　諸洪共、小鳶兒：“？？？”
　　招誰惹誰了，這也能躺槍？
　　司無涯倒是無所謂，說道：“左前輩想要見家師？”
　　“老身來的目的，他沒有說嗎？”左玉書擡起拐杖，指了指旁邊的明世因。
　　明世因說道：“前輩，封清河的死，您不是已經知道原因了，何必呢？”
　　司無涯只聽這壹句，便明白了大概，笑道：
　　“左前輩是想要替封清河出頭？”
　　“老身只想討個說法，老身曾答應過封清河，不管是誰，入了峽谷，定會全力殺了他。老身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這小子壹馬。但他也應該給老身壹個說法。不是嗎？”左玉書說道。
　　司無涯點頭：
　　“說法我給妳就是。”
　　“妳？”
　　老嫗的臉上浮現不以為然的神色。
　　她似乎對司無涯的態度，不是很高興。
　　司無涯卻絲毫不在意，說道：“封清河身為震蒼學派的掌門，勾結其他六大派，甚至暗中唆使雲宗十大長老，壹同圍攻魔天閣。請問左前輩，這個說法，您滿意否？”
　　左玉書眉頭微皺，開始打量眼前的年輕人，拐杖往地上壹戳。
　　砰！
　　青石皸裂，裂成了蜘蛛網似網格狀。
　　那些線路剛剛好亮了起來……
　　“字印？”明世因後退兩步，這符號和字印和峽谷中梅花樁上刻畫的壹樣。
　　除了司無涯，其他人紛紛後退。
　　司無涯說道：“前輩想要以大欺小？”
　　光芒暗了下去。
　　左玉書說道：“老身與妳沒有話說，還是讓妳師父出來吧……”
　　“家師身體不適……還望見諒。”司無涯說道。
　　“妳好像瞧不上老身？”
　　“不不不……”
　　司無涯揮揮手，說道，“把‘好像’去掉。”
　　“嗯？”
　　左玉書老臉壹僵。
　　手中拐杖立了起來。
　　在那拐杖上，出現了道道的字印。
　　“年輕人，不懂規矩，老身便替妳師父，好好教訓教訓妳。”
　　咻，咻咻……
　　那些字符脫離拐杖，朝著司無涯飛了過去。
　　司無涯朝著身後壹抓，抓住了諸洪共。
　　諸洪共驚呼壹聲，來到了他的面前。
　　砰砰砰！
　　字符砸在了諸洪共的胸口上。
　　“哎呦——七師兄，妳幹嘛？”
　　諸洪共揉了揉胸口。
　　老嫗左玉書有些驚訝地擡頭看向諸洪共，說道：“妳竟然沒事？”
　　司無涯說道：“儒門浩然罡氣的確厲害……”
　　左玉書聽這話，有點被譏諷的意思，滿是褶皺的大手，抓住拐杖。
　　砰！
　　戳進青石地板中。
　　四周的元氣湧動了起來。
　　老嫗周圍十米範圍內，滿是字印盤旋。
　　眾人連續後退。
　　司無涯剛要開口，不遠處，傳來低沈的聲音——
　　“夠了。”
　　眾人循聲望去。
　　那仙風道骨，壹身長袍，面色淡然的陸州，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拜見師父！”
　　“拜見閣主！”
　　左玉書擡起頭，目光落在了緩步而來的那位老者身上，眼中除了驚訝，便是敬畏。